“什么!”聽見有人來了,鄭艾文也慌了,低頭看著地上的伍子憐,再想想自己的身份,若是被曝她做出這樣的事,那后果不堪設想。“派兩個人趕緊出去,看清楚到底是誰,其他的,把這個女人給我弄上車,我?guī)??!?br />
“好?!睅讉€男人對視一眼,速度麻利的派了兩個人出去查看。
倉庫外面,玄凌在查清楚是誰帶走伍子憐之后急忙找到鄭艾文的蹤影,好不容易借著朦朧的夜色摸到倉庫門口,卻迎面撞上了里面出來的兩人。最先反應過來的玄凌抬腿就是一腳,將前面的男人踹翻在地,后面的男人見狀揮拳上去,可是玄凌一個轉(zhuǎn)身讓他撲了一個空。
看見這里有人玄凌更加確定伍子憐就在里面,二話不說朝著里面跑去。
“你現(xiàn)在住手,或許我還能原諒你?!毙柽M入倉庫的時候剛好看見伍子憐被鄭艾文打暈準備拖走。
聽見玄凌的聲音讓鄭艾文更加激動,發(fā)紅的雙眼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:“如果我不放了她,你要對我怎樣,像之前的阿甘一樣嗎,把我冷落三年嗎?”
聽到那個早已埋藏在心里的名字,玄凌面色陰沉,看著被幾個男人抗在肩上的伍子憐,一雙深沉的眸子似乎要把人吸進去一般。像個能懾人魂魄的無底洞,只要和這雙眼睛撞上都會掉進去。
“我,我們只是拿錢辦事。”幾個男人在玄凌視線的壓迫下,將肩上的伍子憐一丟,剛才披上去的外套瞬間掉落,那白皙的肌膚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十分顯眼。
玄凌強忍著想要殺人的沖動,沖上前去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伍子憐披上,抬頭,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鄭艾文道:“如果她有什么意外,你我的婚事也可以直接告吹了?!?br />
聞言,鄭艾文臉色蒼白,難以置信的看著玄凌擁抱伍子憐離去的背影,“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威脅我,是因為似曾相識的原因嗎?”
“鄭艾文!”上車之后,玄凌將伍子憐身上檢查了一番,干涸的鮮血混著猙獰的傷口,顯得格外的恐怖。玄凌伸出手想要撫摸,可是渾身的傷痕讓玄凌無從下手,一拳砸在方向盤上,一瞬間,玄凌已經(jīng)想到了如何對付鄭艾文,以及她身后的鄭家。
漆黑的倉庫只剩下鄭艾文一人,那些拿錢辦事的人早已離開,回到鄭家,看著鏡中一身名牌服飾的自己,頭上身上都是昂貴的首飾,鄭艾文哈哈大笑起來。
她在笑,鏡中的人兒也在笑,只是眉宇間都是嘲諷,嘲諷她除了錢之外一無所有。別墅外的夜風習習,寂寞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。
山頂別墅,玄絮從公司拿來重要文件給玄凌簽署,看著胡子拉碴的玄凌,再瞥眼看看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伍子憐,低頭掩過眼中的情緒:“總裁,她還沒醒來嗎?”
自從兩天前玄凌從鄭艾文手中將伍子憐救回來,玄凌便衣不解帶親自照顧那個女人到現(xiàn)在,只是醫(yī)生也來過了,藥也吃了,為何人就是不見醒來呢?
玄凌甚至連文件內(nèi)容都沒看,拿過筆匆匆簽下自己的名字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給伍子憐擦拭身子。“醫(yī)生說了,她這是心中不愿醒來,如果今天過了再醒不過來……”后面的話玄凌說不出口,他不愿相信自己走出別墅的伍子憐,不僅是躺著回來的,而且過去兩天了都沒醒來。
“鄭小姐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,不過這次的確做的過分了一些,幸好沒人報道出去,不然的話鄭氏可就麻煩了?!毙跞粲兴茻o的道,似乎在提醒著玄凌什么,重蹈覆轍是真的不好玩。
玄凌正在擦拭伍子憐的手一愣,片刻后又繼續(xù)動作,“鄭氏我遲早要動,不過不是現(xiàn)在?!?br />
“好,我不會隨便行動?!毙踝杂憶]趣,拿了文件走出房門,出門的時候轉(zhuǎn)頭看見玄凌還在給伍子憐擦拭身體,嘴角不自然的扯開一抹笑容。
夜,像死水一般沉寂,月光照亮了站在窗前吸煙的玄凌。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,醫(yī)生說了,今天過了若是伍子憐還不能醒來,那這輩子醒來的幾率幾乎為零了。
將手中的煙頭掐滅,玄凌走到那兩米寬的大床邊上,看著只占了一個小角落的伍子憐,“這么瘦小,該有的地方卻一點不小,真是奇怪。難道這女生的身上的肉,還知道該往哪里長嗎?”
月光襲人,即使沒有開燈依然能看得一清二楚,玄凌一眨不眨的看著伍子憐,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的話,更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。只知道最后他都口干舌燥了,床上的人兒連眼皮都沒眨一下。
“你若是再不醒來,我就要把投資在伍氏集團的一個億撤資了,到時候伍氏的命運會如何,我可管不了了,誰讓你沒辦事實踐你的諾言呢?!睙o奈之下的玄凌使出最后一招,伍子憐不是最在乎她父親的產(chǎn)業(yè)了嘛,雖然那小小的公司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。
一番話說完,玄凌看著分針指向十一的位置,而時針已經(jīng)靠近十二,也就是說再過五分鐘伍子憐若是還不醒來,那這輩子……
“算了,大不了養(yǎng)一個植物人,這點錢我還是有的?!弊詈笠环昼?,玄凌終于死心了轉(zhuǎn)身想要離開。
“知道你錢多。”關門的瞬間玄凌聽到屋內(nèi)傳來虛弱的聲音,再仔細聆聽卻什么聲音都沒有了,搖搖頭暗嘆自己產(chǎn)生了幻聽,關上房門到隔壁的客房準備休息。不休不眠的照顧伍子憐三天,玄凌的確是累了。
伍子憐眼睜睜看著那房門關上,本來想要說些什么可無奈真的沒力了,這三天她其實一直都有知覺,知道玄凌很負責的照顧了她三天,她很感激。不過,要是沒有那些威脅的話,那她就會更加的感激了。
躺了一會兒,勉強起身走出房間,敲響隔壁的房門。
“又產(chǎn)生幻聽,玄凌你真是夠了?!眲e墅之中只有玄凌和伍子憐,而伍子憐現(xiàn)在昏迷不醒,玄凌自然以為是幻聽。
門外,伍子憐虛弱的靠著房門,她已經(jīng)用盡全力去敲門了,可是無奈三天滴水不進,誰能有力氣呀!左顧右盼,伍子憐看見走廊上的畫框,心想畫框摔碎了畫應該還是好的,吃力的抬起手將畫框摔在地上。
畫框碎了,滿地的玻璃碎片發(fā)出噼里啪啦的聲音,捂住被子的玄凌終于發(fā)現(xiàn)這一切都不是幻聽,第一念頭便是別墅進了賊。
“膽敢闖進我玄凌的別墅,你!”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,揚起手中的花瓶就要往下砸去,可是,借著月光看清眼前的人時,玄凌手中的花瓶緩緩掉落在地上。
十秒鐘之后,玄凌緊緊抱住伍子憐,“謝天謝地,你終于醒了。”
半晌之后,伍子憐看著近在咫尺的玄凌,說俊美絕倫一點不為過,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,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。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,但眼里不經(jīng)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。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(fā),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,充滿了多情,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。的鼻子,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。
只是眷戀的眼神似乎不是在看她,而是透過她看見了什么人吧。
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尤其是在這樣尷尬的場合,玄凌的一雙眼睛幾乎都粘在了伍子憐的身上。
玄凌身后緩緩撫摸上伍子憐的臉蛋,帶著溫度的臉蛋讓玄凌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假的,“我說你呀,睡了三天,怎么忽然就醒了呢?!?br />
“我……”咕嚕咕嚕,伍子憐剛想說她是被玄凌的威脅給嚇到了,沒想到肚子就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。
“原來是餓醒的呀,我還以為是上天看到了我的誠心,所以才將你放回我身邊呢?!毙杵财沧?,假裝一臉嫌棄的看著伍子憐,“吃什么,叫外賣好不好?!?br />
伍子憐眼珠一轉(zhuǎn),昏迷期間她聽玄凌說過他在國外留學期間,洗衣做飯都是自己動手。眼珠一轉(zhuǎn),“不好吧,已經(jīng)大半夜了,叫外賣人家還不知道能不能送到這山頂,要不你做飯給我吃吧。”
玄凌微瞇雙眼看著伍子憐,“我不會做飯?!?br />
“你騙人,我昏迷的時候都聽見了,你還說你燒了兩個廚房,你別騙我!”伍子憐激動起來,手指著玄凌,本就虛弱,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更是氣喘吁吁。
看見伍子憐激動得臉都紅了,玄凌急忙妥協(xié),“還以為昏迷的人什么也不知道,原來是什么都知道呀。不就是做飯了,只要你敢吃,有什么我不敢做的。說吧,想吃什么,我去給你做去?!?br />
“我,我想吃紅燒雞翅,醬香排骨,還有……”
“你剛醒來,只能吃流食,我去煮粥給你喝,就這么說定了。”伍子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玄凌給打斷了,美好的幻想瞬間破滅,伍子憐嘴角抽搐,“那你還問我要吃什么?”
玄凌哈哈一笑,下樓朝著廚房走去,洪亮的聲音在樓梯處傳來,“逗你玩呢?!?
第九章:逗你玩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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