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殷章,周欣欣便想起來殷章死命堅持要找到的那個護衛(wèi),不由開口對上官宇問道:“他的那個護衛(wèi)找的如何了,找到人了嗎?”
“沒有”,上官宇臉色一沉,搖了搖頭,“在孟慶口中得知,那個護衛(wèi)在被捉不久后便逃脫了,可是,不知道為何,始終沒有回來找殷章。”
聽到這樣的回答,周欣欣靜默了一會兒,孟慶在藥效之下說的絕不會是謊言,那么,那護衛(wèi)就真的是逃脫了才對。
可是,既然逃脫了,為什么不回來找殷章呢?難道,那個護衛(wèi)不知道殷章在拼死拼活的尋找他的下落?或者說,有什么,不能回來的理由?
“既然如此,我們也沒什么能再幫忙的了,先說說你今日來要說的事情吧?!敝苄佬佬念^暗嘆,殷章的事情,只能是他自己解決了,身為局外人,有時候,連評論都是多余的。
“喏,這是殷章親自送來交給我的。”上官宇點了點頭,自懷中掏出一塊碎布片一樣的東西,往石桌上一放,攤平,擔心那塊脆弱的碎步會被風吹走,還特意拿了四個空杯子壓住四角。
“這是地圖?”周欣欣皺眉看著那副古舊的牛皮地圖,上面繪制的路線都開始有些模糊的前兆,顯然是流傳多年了的,可是,地圖……腦海中靈光一閃,周欣欣霍然抬頭對上上官宇的黑眸,“這,這是寶藏圖碎片?”
若說她最近有什么活動和地圖有聯(lián)系,那么,也就只剩下那個“東都寶藏”的事情了。
上官宇手中握著鑰匙,怎么說都是一項絕對優(yōu)勢,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尋寶,沒想到,上官宇居然這么快就找到了一片寶藏圖碎片!
“這是殷章在塞外得到的,那個賣給他的胡人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,就隨便賣了。就連忽悠殷章的借口,都是說這是某份大寶藏的地圖,呵,倒也算是誤打誤撞說對了?!鄙瞎儆畲蛄恐菈K寶藏圖碎片,這幾日早就將那上面的線路熟記于心。
不知道那個賣出寶藏圖的胡人,如果知道他胡謅的話其實是真實的,而他就這樣和一份驚天寶藏擦肩而過,會不會悔恨的捶胸頓足,恨不得重新活一次?
“殷章怎么會把這東西給你?”周欣欣觀察了一會兒桌上的地圖,在確認最起碼年代久遠這項上沒有作假之后,便轉頭對上官宇問道。正所謂,心里有疑問,與其藏著掖著,不如直接問出口……免得最后心里留下什么疙疙瘩瘩的。
當然,前提是你問的那個人可以給你誠實的回答,如果本來就是不靠譜的人,那還是算了,閉嘴吧。
“我把紫金衛(wèi)借給他三天,本來是打算幫他找人的,沒想到到最后還是沒能得到確切的下落。”說起來,上官宇也覺得這一次自己是誤打誤撞。
殷章這個人,最記人情,再加上能明顯看出殷章對那個失蹤的護衛(wèi)在乎到了詭異的地步,上官宇借出紫金衛(wèi)這一舉動,自然是令殷章覺得無限感激。
“公器私用,小心被人知道了找你麻煩?!敝苄佬缆勓砸恍?,故意揶揄上官宇道。
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么辦了,若真有人找麻煩,我還得拖上讓我學會‘公器私用’的那個重要人士做解釋才可以呢!”上官宇說的意有所指,笑的比周欣欣還曖昧許多。
“咳嗯,說正事說正事,好好的亂扯什么呢!”知道再這么扯下去,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,周欣欣清了清喉嚨,對著上官宇嚴肅認真的說道。
“嗯,欣欣說的是。”上官宇從善如流的點頭,指著那張地圖開始說出自己的種種分析推測,倒是一邊兒聽著的周欣欣,不知道怎么了,就覺得那句“欣欣說的是”,讓她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另外一句話。
“娘子說的是。”
這么天馬行空的想著想著,周欣欣臉色越來越紅,見上官宇好奇又曖昧還帶著那么一點了然的樣子看著自己,強行把那種奇怪的念頭壓了下去,若無其事的對著上官宇問道:“怎么了?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嗎?”
面對周欣欣現(xiàn)在這副嬌俏可人的模樣,上官宇喉頭一緊,原本清朗的嗓音略微沙啞了一些,“嗯,很重要的事。”
“是什么事?”
周欣欣話音未落,就見上官宇陡然朝著她伸過手來,下意識的,身體先于大腦作出反應,一巴掌就拍在了上官宇的胳膊上。
然后……周欣欣愕然的瞅著上官宇被自己一巴掌拍開,并且還因為收拾不住,直接從圓圓的石墩上往后倒,最后上官宇不得不趕緊站起身,向后踉蹌了好幾步才穩(wěn)住身形。
見周欣欣那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壞事的單純樣子,上官宇除了苦笑還是苦笑,最后全部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,“我是不是不該讓你的武變得這么高?”
連抱一下,親一個都險些摔成四仰八叉的狼狽樣子,這若是換在幾天之前,周欣欣的力道怎么可能會讓他如此難看,即便那是在毫無防備之下,也不至于啊……
“抱歉,我還沒試過怎么控制自己的力道?!敝苄佬酪灿悬c無言,這擺明了是她沒控制好體內突飛猛進的內力,結果剛才那一下不小心灌注了點內力,才會讓上官宇險些摔倒的。
“不過也好,總算是能確定,你現(xiàn)在保護自己的安全總是沒有問題的了?!?br />
嘴上說著也好,可是心里越是這么想著,上官宇越覺得自己是樂極生悲,才感覺周欣欣可以保護自己了,這會兒就發(fā)現(xiàn)在其他意義上,這種“能保護自己的能力”,還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兒啊……
“你先坐回來吧”,周欣欣看著上官宇那一臉苦逼的樣子覺得有點想笑,可是又擔心笑出來太傷人自尊,只好強自忍耐著,“你剛才不是說這寶藏圖原本應該并不是很大一張,現(xiàn)在殷章給的這一塊若是真的,那么我們只要再找出五六塊就可以了嗎?可是按照我們現(xiàn)在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,要怎么樣才可以找得到其他的那幾塊?”
上官宇收斂了情緒,坐回周欣欣身邊,無視于周欣欣那個忍著笑忍的有點可笑的表情,瞅著那張寶藏圖對她說道:“的確很不好找,可若是那么容易,東都寶藏也早就該被前人挖走了,豈會留到現(xiàn)在讓我們得了好處?”
知道上官宇說的完全正確,周欣欣也只好跟他說,“這件事有多難,我大概有預料到,問題是,我們現(xiàn)在還有一個明面上的競爭對手,以及暗中無數(shù)的競爭對手,實在是拖不得。”
“這個我也知道,所以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。”上官宇見周欣欣有些喪氣的樣子,不怎么忍心,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。當然,動作比剛才慢了很多,顯然是故意在給周欣欣一個反應的時間,免得她又像是剛才那樣條件反射的出手,做出那種傷人自尊心的舉動來。
“三皇子殿下就不要賣和我關子了,快點說吧!”一聽就知道上官宇是在故意吊人胃口,周欣欣頗為嗔怪的白了他一眼,催促道。
“后天我要出發(fā)去連城,你跟我一起過去,如何?”上官宇笑著收回手,感覺那發(fā)絲柔順的觸感在縈繞在指尖,心里不禁想著,都說什么樣的人會有什么樣的頭發(fā),怎么就不見眼前這讓自己滿心牽掛的女子,也像是那發(fā)絲那樣柔順過?
唉,算了,他還是就認栽了吧,柔順不柔順的,勉強不來。
“你這兩日在忙的就是去連城的準備?”周欣欣這才明白,總是閑人一個的上官宇怎么會忽然忙的都找不見人,原來是因為這件事,那么,“連城那邊有寶藏圖的消息?”
“暗影打探回來的消息,具體的事情還不清楚,總之,過去看看總沒錯?!鄙瞎儆顚@個消息也不是很肯定,畢竟只是暗影在那邊聽到傳聞之后,做了簡單的調查就回來報告了。這樣的消息,可能是假的或者被人以訛傳訛也說不準。
“既然你能打聽到,那么,六皇子豈不是也……”
目前,周欣欣和上官宇最大的問題就在于上官逸那個六皇子。
很多事情,上官逸明顯是知道一些的,雖然不清楚他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,可也足以構成威脅了。
現(xiàn)在如果再在連城狹路相逢,難以保證會不會有什么大的沖突發(fā)生,雖說周欣欣和上官宇目前的能力足夠獨當一面甚至很多面,但是和上官逸實在是讓人不安心,畢竟那是和上官宇一樣的當朝皇子,而且還是表面上相當受寵的一位皇子。
“這件事只能到時候再說了,我們如果提前想辦法阻攔,反而會讓他起疑心,倒不如先靜觀其變?!鄙瞎儆钭匀灰彩强紤]到了這一點,可是,在考慮過后,能得到的辦法也只是:敵不動,我不動。
“后天什么時候走?”周欣欣理解的點頭,以靜制動,是目前最好的方式,反正她也不信若到時候上官逸真的有什么不當舉動,以現(xiàn)在的她和上官宇,會對付不了。
“后天一早天尚且未亮的時候便走,那時候城門剛開,城內外的百姓人流最密集,我們混在百姓之城,盡量不要引起別人注意?!鄙瞎儆钤趤碇熬拖牒昧诉@后面的事情,預定后天走,也是為了讓周欣欣熟悉一內的內力,事實證明他的考慮是對的。
第六章 東都寶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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