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這孽畜居然還沒有死?”見到完好無損,呈現(xiàn)在兩人身前的夏青石與楊翀二人,楊廣與楊琪內(nèi)心都是一陣莫名的震驚,畢竟連日來一應(yīng)兇險歷程,究竟到了何等兇殘的地步,兄弟兩可謂感受頗深,若非自我足夠心狠手辣,夠狡詐,夠卑鄙,在接連坑害了不少自我家族的護院,以及其他家族的無辜之人替死之后,這才僥幸茍活至今,否則憑借二人凡武五階,六階的微弱實力,只怕早就被外界的一應(yīng)妖獸吞噬的連渣都不剩了。
“莫非青石那畜生真的突破武徒了?”
“三哥莫慌,終究不過一個奴才罷了,尋個機會弄死他吧,省的到了外面壞了我等的大事!”很快兄弟二人內(nèi)心便有了全盤的計較。
雖然楊廣楊琪二人內(nèi)心對楊翀充滿了厭惡之情,但在旁人外姓家族眾人面前,還是不得不收起內(nèi)在的不合,擺出一副兄長矜持的架子,預(yù)備在自我居住的洞府迎接這個小兄弟的到來。
雖然楊廣楊琪因為年齡的關(guān)系,心智異常成熟,善于偽裝自我的面目,虛與蛇尾拿捏的極為地道,但顯然他們高估了楊翀,對于一個只有歲的娃娃來說,善就是善,惡就是惡,哪還有那般多的無奈,對于旁人詫異鄙夷的目光絲毫不在意,直接領(lǐng)著夏青石隨錢悅進了錢家的地盤,將自我的兩位兄長晾了哥透心涼,后者二人迎著旁人冷嘲熱諷般不屑的目光,只得訕訕一笑,自我安慰一番,轉(zhuǎn)身進洞,當(dāng)然至于兩兄弟在洞府內(nèi)又是如何掌劈拳轟腳踢發(fā)泄,恐怕就不是外人所能知曉的了。
“三哥,五哥他!”錢悅一見到熟悉的親人,再次潸然淚下,撲入一位偉岸年輕男子的懷中抽泣不止。
“哼,豈有此理!吳云,我與你不共戴天!”當(dāng)聽到那吳云用自己弟弟的尸體做引子,將其倒掛在荒郊野樹之上爆曬,震懾四方的劣行之后,錢悅的三哥錢通當(dāng)即一陣勃然大怒,一掌揮出,陷入洞壁之中三寸之深,一身凡武九階恐怖實力瞬間顯現(xiàn),說完當(dāng)即起身提劍就準(zhǔn)備外出尋仇。
顯然也是一個性情中人,絕非凡俗之輩。
“師弟且慢!”
“三哥住手,吳云已死,此事作罷吧!”
就當(dāng)那錢通以及一眾錢府之人殺氣騰騰,起身準(zhǔn)備外出尋仇的瞬間,幾乎是異口同聲一般,自錢悅和一位年輕道人口中傳出了呵斥阻攔之意。
“師兄,妹妹你們這是何意?莫非我錢家之人就這般任人隨意宰割欺凌不成?今日定要那吳云千刀萬剮!”
“三哥,那吳云已然被青石掌劈而死,一應(yīng)作惡奴才也被盡數(shù)格殺,此事就此作罷吧,如今外界妖獸縱橫,莫要再起事端了”
縱然錢悅此時心思極為玲瓏剔透,明知此事暗中或許還令有隱情,但也不得不昧著良心,勸慰自我忍讓,畢竟那所謂吳云的師兄流云洞精英弟子凌云,武藝高強,自我兄長決然不是對手,已然失去一個親人,女人心善,明知山有虎,又怎能陷自我兄長與危難之絕地。
“嗯,師弟,令妹之言與為兄不謀而合,舍弟之事,這其中定然是另有蹊蹺,不過今時不同往日,當(dāng)忍則忍,幾日前與兇獸一戰(zhàn),為兄曾暗中觀看過那凌云的身手,只怕已然突破武徒二階,道門絕世雄才,就是為兄此時也突破武徒,恐怕也絕非其對手,聽為兄一句勸,一切恩怨終究會有了結(jié)的一日,我火靈教莫非當(dāng)真怕了他流云洞?”
“哎,罷了,小妹放心,你五哥的事情,三哥將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”
因為身份的緣故,錢通對楊翀很是友好,噓寒問暖,一陣關(guān)懷,十足一個鄰家兄長的摸樣,對于夏青石則是一副視而不見漠然忽視的態(tài)度,不過后者卻是絲毫不在意,畢竟自我真實奴隸隨從的身份擺在那里,只要盡到自我護衛(wèi)楊翀的職責(zé)所在就行。
“小兄弟貴庚啊?”就當(dāng)錢通以及其他錢氏子弟,與錢悅楊翀二人敘話關(guān)切之時,先前出言阻呵錢通沖動行事的那位火靈教的師兄確舍棄眾人,朝著站立洞府門口的夏青石搭訕而去。
那錢通一看就是一豪爽粗枝大葉之人,但凡豪爽義氣之人都有一通病,那就是心思不夠細(xì)膩,容易沖動,對于錢悅所說之事,也只是知道了個大概的緣由,對于整件事情本身所透露的深層次的信息確是不聞其祥,就比如說吳云以及一眾幫兇的斃命之事,這其中就蘊含有極大的學(xué)問。
錢悅身上有傷,戰(zhàn)力有限自保不及,楊翀不過一個歲的娃娃,那吳云再是不堪,也是一堂堂道門高手,一應(yīng)幫兇各個也絕非等閑之輩,所謂報仇斬殺之事,恐怕也只有出自夏青石之手這才合理,顯然此人絕非看起來那般只是一個普通的護院侍從。
再者,三人這一路奔襲,絕對坎坷廝殺不斷,就拿眾人自己的經(jīng)歷來說,之前逃亡的幾次殺戮,若非實力足夠,只怕早就喪身妖獸之口了,在這異常明顯的弱肉強食山野之地,等閑之輩又哪有活命的資格,顯然錢悅和楊翀的安危,一直都是由夏青石一人來獨自維系,白瑞如此一番內(nèi)心斟酌,真相瞬間明了,這夏青石身手絕對不簡單,若是得此人相助,只怕日后眾人活命的機會更大。
“回公子,小人今年十四歲了!”
“小兄弟客氣了,你我于此一同患難,就莫要再提那身份之分了,進來吧,夜傍風(fēng)寒,為兄與你一杯熱水喝,你我也算有緣,于此山野之地,理當(dāng)相互扶持幫襯才是,莫要見外了,來吧”
對于其師兄白瑞的一應(yīng)舉動,最為詫異莫不屬錢通,畢竟這白瑞身份很不簡單,乃是兗州白家嫡系子弟,武學(xué)造詣極為逆天,沉浸凡武九階足足三年之久不愿突破,所謂就是希望在這十年一遇的落霞谷秋季狩獵之中,能夠?qū)か@逆天機緣。
習(xí)武之人中,能有如此大毅力之輩,縱然火靈教內(nèi)一眾尊長也是私下里無不欽佩不已,為人豪爽的錢通對其更是信仰遵從,幾乎達(dá)到言聽計從的地步,所以就當(dāng)白瑞交好夏青石的一應(yīng)舉動落入錢通雙眸的瞬間,后者就有意無意的暗中多留意觀察了一番。
得出的結(jié)論太過震撼,以至于自我都無法相信,自我?guī)熜帜堑裙掳林?,居然會對這個半大的少年如此這般禮遇,舍棄一切道門公子的尊貴身份與之平等相待,且如此一應(yīng)行事,落入錢悅以及楊翀二人眼中,確是看不到一絲的詫異,反倒好似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一般,不得不讓人內(nèi)心浮想聯(lián)翩。
不過在接下來,聽到錢悅楊翀二人對一應(yīng)遭遇講述過后,不自覺一簇冷汗自其后背悄然狂涌。
“此子絕非池中之物!”錢通內(nèi)心如是評判道。
雖然那錢通行事還是無法如白瑞一般老練,能屈能伸,可以毫無痕跡放下身價與夏青石平等相待,但依舊還是命人為夏青石準(zhǔn)備了熱食被褥,暗含結(jié)交之意,當(dāng)然其中是不是另有謝恩之情,個中只有當(dāng)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。
臨近傍晚,夜幕即將低垂之際,流云洞來人,說是其師兄召集一眾家族道門主事之人前去商議黑夜布防,錢通白瑞二人當(dāng)即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陰謀詭計的味道,不由得當(dāng)即暗生警覺!
“青石你說會不會是那凌云發(fā)覺到了什么?”錢悅楊翀二人不無擔(dān)憂的問詢道。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淹”依舊盤坐練的夏青石聽到二人的問詢,施施然收睜開雙眸朝著外界已然泛黑的天際虛望一眼說道“錢小姐你的安危暫且無虞,有你列位兄長以及那位白公子的庇護,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?公子,你我今夜小心就是,時間充裕,早些休息吧”說完便不理二人,再次緊閉雙眸,但兩指確一直不得閑,接連掐指按照腦海之中那玄陽指的口訣不停修行參悟。
第三十六章 火靈教白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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