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田綰心再度醒來的時候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所在的地方很不同,家具都是上等木質(zhì)的,上面還刻著花紋與圖騰,床上的四周是藕荷色的帷幔,既漂亮又奢靡,桌上的茶具就是田綰這種外行人搭眼一看也能認出來是古董,和之前在博物館看到的差不多,放眼四處望去,各處擺放的瓷器、玉器都是價值不菲古董,每一件都是做工精細,不用親自監(jiān)工也知道廢了不少的功夫。
這是哪里?
她不是死了嗎?
難道我沒死嗎?
這里是醫(yī)院嗎?
胡說!哪家醫(yī)院這么奢侈啊,就是VIP病房也沒有達到這種復(fù)古的標準,她死了,這里一定是天堂,對!是天堂。
田綰心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腿,她被截肢的腿還在,太棒了!她絲毫不后悔自己死了,反而覺得幸運。
田綰心又一次掃視她所認為的‘天堂’,卻看見了人,兩個男子,四個美女,男子看樣子都是中年人了,還有胡子,卻奇怪的梳著長發(fā),四個美女看樣子應(yīng)該是十五六歲大吧,還是小孩子。
“王爺,綰心郡主已無大礙,頭上的傷臣已經(jīng)包扎好了,待臣開幾副藥,讓綰心郡主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一下就好了?!逼渲械囊粋€男子道,身上穿的是深紅色長袍,腳下是黑色長靴,看上起挺莊重的。
哇!這‘天堂’也太趕流行了吧,居然這么復(fù)古,這衣服田綰只是在電視劇里看過,好玩!有意思!
“好!那就辛苦劉太醫(yī)了,來人啊,請劉太醫(yī)出去?!北环Q為‘王爺’的中年男子揮手命令道,看樣子好像很威嚴,屋子里的人好似都很怕他一樣。
田綰心可裝不住了,立刻坐了起來,因為動作太大,頭覺得好暈,田綰心笑道,“喂!你們在干嘛?玩宮斗嗎?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真有意思。”田綰心嘲笑道。
田綰心一出聲,眾人齊上前,可還是讓劉太醫(yī)在前,畢竟只有劉太醫(yī)才好給田綰心治病。
劉太醫(yī)拉過田綰心的手,把脈過后,起身道喜,“恭喜王爺,賀喜王爺,綰心郡主的身體好的很,恢復(fù)如初啊!”連劉太醫(yī)也不相信會這樣,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劉太醫(yī)真的認為剛剛把脈的人不是綰心郡主,和他剛剛來的時候脈象根本不同,劉太醫(yī)從醫(yī)多年,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奇跡?。?br />
王爺一臉的高興,急忙上前坐到田綰心身邊,“沒事就好,嚇死本王了。”
田綰心這才看清楚王爺?shù)南嗝?,頓時一驚,“爸爸?!你怎么在這里?為什么穿成這個樣子?”田綰心瞬間迷茫了。
田恒王爺與劉太醫(yī)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,一頭的霧水,田恒用眼神詢問劉太醫(yī):綰心郡主這是怎么了?
劉太醫(yī)又一次上前查看,田綰心好像覺得有些不對勁了。
王爺?郡主?太醫(yī)?
什么跟什么嘛?
田綰心再一次仔細的看著屋內(nèi)的裝扮和人的衣著,腦子里飛快的閃過一個想法,頓時眼睛瞪得圓圓的,她不敢相信,難道她……她……他穿越了?!
田綰心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,她希望會不痛,證實她想錯了,這只是一個夢,可事實,讓田綰心非常失望。“嘶……”好痛的,是真的,不是做夢,天啊!這是什么命呀!估計都能中彩票了吧。
田綰心剛剛還感覺到自己很幸運,可頓時,那陣喜悅沒了,這到底是幸運?還是不幸???
她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怎么辦?。克@樣就是沒人看出怎么回事也會把她當成瘋子來看的啊,糟了!糟了!
田綰心在方寸大亂的時候還保留這一點理智,她要鎮(zhèn)定,她努力的克制自己,可面對‘穿越’兩個字,她靜不下來。
“啟稟王爺,綰心郡主頭部收到重擊,腦子里有血塊,恐怕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?!眲⑻t(yī)低著頭說道。
田綰心撇了撇嘴,暗潮:庸醫(yī),你還不如直接說是失憶呢!羅里吧嗦的一大推。
“沒生命危險就好!劉太醫(yī),你先下去開藥吧?!碧锖忝畹溃锖愫軕c幸,田綰心沒事,心里不聽的念叨:老天保佑!老天保佑!
她穿越了?!
怎么可能?那不是小說和電視劇里的情節(jié)嗎?是幻覺嗎?
田綰心搖晃著自己的頭,流露出不敢相信的驚恐。
“綰心,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嗎?”田恒看著田綰心六神無主的樣子,關(guān)心的問道。
田綰心搖頭,她現(xiàn)在需要靜一靜,這么多人,她靜不下來,不管了,先把他們弄走在說。
“我很累,你們能不能出去,讓我休息一下?”明著詢問,暗里卻下著逐客令。
“好,你好好休息,本王有空再來看你。”田恒起身朝門外走去,路過四位美婢身邊的時候,冷冷的吩咐一句,“你們好好照顧郡主。”
美婢不約而同的俯身,唯唯諾諾的道,“是,恭送王爺?!?br />
田恒離開以后,田綰便吩咐四位美婢下去,理由還是要休息,美婢退下后,整間屋子里就只剩下田綰一人。
她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前世的記憶。
‘滴嘟滴嘟’一輛救護車穿梭在馬路上,路上的車輛、人們都紛紛讓路,投來好奇的目光,可事實上并未影響任何路人的心情。
救護車停在醫(yī)院門口,醫(yī)生護士分別下車,從醫(yī)院里也跑出來很多醫(yī)生將病人推往急救室,病人全身是血,慘目忍睹。
“小綰,你醒醒,別嚇?gòu)寢尠?,小綰……”一個臉上有幾條皺紋的婦人哭喊道,她接受不了早上還給她端咖啡,在她身旁撒嬌的女兒,下午就躺著了醫(yī)院的急救室里,她還笑罵田綰‘這么大了,還和小孩子一樣。’而且滿身是血,生死未卜。
“阮玉,你冷靜一下,小綰一定會沒事的,別擔心。”一個和阮玉差不多大年齡的中年男子安撫道,其實作為父親的田恒心情也是很忐忑不安的,可此時此刻他不能一點擔當都沒有,他要比任何人都堅強。
一連幾個小時,里面一點消息都沒有,在外邊等待的家屬此時此刻就是一種煎熬。
終于,里面出來了一個醫(yī)生,表情沉重的問道,“誰是田綰的家屬?”
“我們是?!碧锖闩c阮玉一同上前,急忙詢問道,“醫(yī)生,我女兒怎么樣了?她沒事了,對不對?”夫妻倆的目光透露著祈求,祈求醫(yī)生告訴他們田綰沒有生命危險。
“病人的傷勢太重,右腿流血過多,保不住了,你們在這里簽字,我們好安排做截肢手術(shù)?!贬t(yī)生一邊說著,一邊從容將要簽字的單子遞給田恒。
阮玉幾乎瘋狂了起來,她接受不了田綰以后沒了一條腿,她的女兒是完美的,是無瑕疵的,是一個優(yōu)秀的舞蹈家,她不能沒有腿。
“醫(yī)生,我求求你,一定要保住我女兒的腿,我女兒她是舞蹈家,你知道嗎?舞蹈家,她不能沒有腿,醫(yī)生,我給你跪下,求求你,求求你?!比钣裢纫卉洷愎蛄讼氯ィ蹨I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醫(yī)生急忙將阮玉扶了起來,如果可以,他也愿意救每一個人,田綰傷的太重,能保住命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至于腿,他無能為力。
世界是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?舞蹈家失去腿;音樂家失去聽覺;畫家失去眼睛……
別說是舞蹈家了,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接受不了一天之間變成了一個廢人,更接受不了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,什么也做不了,這是生不如死的事情。
“抱歉,如果再拖會有性命危險,只有截肢才能保命。”醫(yī)生,不是無情,實在是見慣了生老病死,這對于他們來說是比一日三餐更平常的事情。
現(xiàn)在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,截肢,活;不截,死!
即便活著對田綰來說是一種痛苦,可是對于親人來說,活著比什么都重要。
這個時候,阮玉已經(jīng)失去了理智,田恒必須振作,手指顫抖的在手術(shù)同意書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,遞給醫(yī)生,醫(yī)生接過以后便回到急救室。
田恒安慰著阮玉,突然一個穿著淡粉色襯衫白色的褲子的帥男一臉大汗的跑過來。
“叔叔,阿姨,小綰……小綰她怎么樣了?”
阮玉抬頭,一巴掌朝男人揮去,打在那男人的身上,“顧凌!你這個時候來干什么?如果小綰不是去見你,小綰也不會在路上出車禍,你為什么不去我們家接她?如果你去,小綰就不會躺在里面了,你知道嗎?小綰的腿保不住了,這對于她來說意味著什么?都是你,都是你!”
“阮玉,你冷靜點,你這樣也改變不了事實,這件事情和顧凌沒關(guān)系,是意外!”田恒蹙眉說道。
這個時候阮玉想怪罪任何一個人,她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。
阮玉由于太激動,暈了過去,被抬到病房去打鎮(zhèn)定劑。
田綰是個優(yōu)秀的舞蹈家,參加過世界巡演,得過很多獎杯,有自己的舞蹈工作室,田家雖然不是什么富豪,但卻是書香世家,父親是大學教授,生活條件也很優(yōu)越。
顧凌是田綰的男朋友,顧氏集團唯一的接班人,他的家庭背景不允許她娶田綰這也的女人,顧凌以后要娶的女人一定是顧氏集團生意伙伴的女兒,他們的交往得不到顧家的認可,可顧家依舊阻撓不了兩人在一起。
田綰今天好不容易有空約顧凌出去玩兒,可路上卻不幸出了車禍,這一切都因為卡車撞過來的那一瞬間改變了整個局面。
第一章:穿越重生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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