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有點依依惜別的樣子,韋小培留意一下薇薇爸的表情,他的嘴角邊似乎有意味深長的笑。
薇薇跟他爸爸走了。韋小培也要回姑媽家了。
韋小培到姑媽家的時候,姑夫姑媽都沒有下班回來,家里只有燕燕一個人。燕燕一見韋小培就嘟囔:“這兩天,你去哪里了?”
韋小培說我打電話來說過了嘛,是在同學家。
“你以前從來不到同學家過夜的?!毖嘌啾硎緫岩?。
燕燕臉色很不好。她沒有多追問下去,馬上換了個話題。
“我媽跟我爸,又鬧開了?!?br />
韋小培問:“夜里睡覺鬧?”
“是?!?br />
“怎么鬧?你媽又把你爸趕出來了吧?”
燕燕紅著眼睛點點頭。
又是老劇情。
但現在,韋小培的心思跟以前又不同了,因為他目睹了一場巨大的變故,阿姨,林老師,一場爭斗,一個死了一個被抓,讓他到現在還有點難以反應,這其中的很多秘密,他根本不清楚,阿姨是怎么跟瞿校長搭上的?林老師跟瞿校長到底是什么關系?
這些事他沒法搞清,但他看到了一點,一個人要做這種事,還是相當危險的,瞧瞧,一不小心就惹下一樁大禍。
所以他現在對姑媽和金叔叔的事,又是另一種感覺,他怕姑媽也會栽下禍根。
韋小培和燕燕正說話,姑夫回來了,他的情緒也不佳,見了韋小培問了問,然后悶悶地去做晚飯。
姑媽回來時,韋小培注意了一下她的面色,發(fā)現只有她是例外,在若無其事的外表下,隱隱露著一點滿足的得意。而她對韋小培只說了一句:“到同學家玩兩天也沒什么?!本筒欢鄦柫恕?br />
姑媽好像學乖了,要給韋小培寬松環(huán)境,不敢干涉侄兒的行動了。
但現在,要反過來了,你不干涉他,他要干涉你。
當天夜里,韋小培在自己房間里做完作業(yè),正要練天眼功,姑夫進來了,他把門一關,說道:“小培,以后我就天天睡你這里了,我打個地鋪吧,白天收起來,夜里攤開睡。”
韋小培也知道不用多問,點頭同意。姑夫在地上打了個地鋪,就躺下來睡了。
奇怪,這一次姑夫沒有跟韋小培訴苦,是不是他也知道再嘮叨也沒用,還是忍受了吧?反正他的情緒很穩(wěn)定,真的一副認命的樣子。
韋小培關了燈在床里躺下,等姑夫響起鼾聲,才坐起來,運起了天眼功。
目標,他的姑媽。
只見她從房間里悄悄走出,輕手輕腳出門去了。
她到了外面的路邊,一輛幽靈般的轎車準時出現,載著她駛去。
韋小培先睜開眼休息了一陣,半個小時后再閉眼運功,發(fā)現姑媽和金叔叔在一家店里吃夜霄,他們頻頻碰杯,喝著紅酒,兩人面色紅潤,興致很好。
一會兒他見他們離開了酒店,乘車出發(fā)。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區(qū),看起來是一個新的住宅區(qū),不過不像是高檔的,那些房子最高也不超過六層。
小區(qū)里人少車少,很多的樓都沒有燈光,他們的車在一幢樓前停下,然后下車進了樓,很快五樓的窗里透出燈光,很快又被拉上窗簾。
韋小培睜了睜眼睛,讓天眼功結束,然后就長出一口氣,安然入睡。
這一次他不出手,因為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,算得上惡毒,也許是異想天開,但他得試一試。
第二天早上韋小培開門時,發(fā)現姑媽也從臥室出來,到衛(wèi)生間洗漱。看來她半夜出去,和金叔叔混了一番后,金叔叔又在天亮前把她送回來,這樣就不露破綻了,不會引起家里人懷疑。這說明姑媽沒有察覺侄兒有特別的功夫,還以為上次他在如家賓館和百成園的行為純屬偶然,所以這次他們故意先去吃夜宵,再去開房間。
姑媽和金叔叔變換了策略,是在避過他的跟蹤,那他也要換個方式,讓他們大吃一驚。
韋小培不動聲色,若無其事。過了兩天,機會終于來了,市里要舉行一場小學生歌舞比賽,燕燕是他們學校里的舞蹈隊成員,他們的節(jié)目被選中參加決賽,而決賽要在夜晚進行,他們會統(tǒng)一住在賓館的,而姑夫作為家長要陪她一起去,當夜不回來了,家里只剩韋小培和姑媽兩個人。
姑媽準時下了班,做了晚飯,他們吃了后,韋小培就進他的房間寫作業(yè)了,但沒有關門,一會兒他望見姑媽進了衛(wèi)生間洗澡了。
該他行動了。
韋小培像只小老鼠一樣鉆進她的臥室,從她的真皮手提包里摸出一樣東西來……
他動作迅速,幾秒鐘就搞定了。然后又溜回他的房間,氣定神閑地繼續(xù)做作業(yè)。
姑媽洗了澡換了衣服,梳理一番,拿著手提包,叫韋小培一聲說:“我去逛逛商場,說不定來得晚一點,你寫好作業(yè)就乖乖地睡覺,別拖得太晚,啊?!?br />
聽起來聲音親切。但韋小培知道是裝出來的。姑媽洗過澡,就像出水的芙蓉,,又換上了一條碎花的連衣裙,再加上精心淡妝,描了眉毛,涂了口紅,更是嬌媚無比,就這樣子去逛商場?逛商場用得著隆重打扮嗎?
韋小培想象金叔叔見了姑媽,兩眼賊亮的樣子,姑媽的魅力確實越來越強了。金叔叔和這么一個美人在一起,真是美死了。
金叔叔,我真的好恨你。
今夜韋小培還是不會行動,不過他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。
星期六這一天,韋小培騎著自行車出去,在老城區(qū)的一條舊弄堂內,他找到了一個鎖匠攤。
攤主六十多歲樣子,長得像個老特務。
韋小培不僅有天眼功,也有不平常的識人眼力,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個正經家伙。
“大爺,我要配一把鑰匙。”韋小培說。
“你要配怎么樣的鑰匙?”大爺問。
韋小培從兜里掏出一塊肥皂。
大爺看了,面色一驚,他把拉進里面,神色詭異地問道:“小伙子,你是不是,做這一行的?”
大爺的右手做了一個動作。
韋小培不解: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就是,做這個,扒手?”
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“嘿嘿,我做鎖匠幾十年了,這一點還看不出來?我說你是扒手還是輕的,你其實是個偷兒,從房主那里偷偷弄到鑰匙,在這塊肥皂上摁了個模子,把鑰匙還了,帶著模子來我這兒配一把新鑰匙,這樣進出房主的家就跟進出自己家一樣,房主根本發(fā)現不了?!?br />
不愧是老鎖匠啊,一看就知道他的用處。雖然韋小培不是什么小偷,但跟小偷的做法相同,為的就是能悄悄進到人家的屋子里去。小偷進屋是偷東西,他比小偷有更正義的目的。
韋小培對大爺說:“我不是小偷,這把鑰匙是我姑媽家的,姑媽給了我一把但我弄丟了,她就用她身上的鑰匙在肥皂上摁個模子,讓我拿來配一把新的?!?br />
大爺嘿嘿壞笑著不再說什么,在小機器上操作起來,一番機切刀銼后,一把銅光閃閃的新鑰匙做成了。費用不過二十塊。
“小伙子,知道我為什么敢給你做了嗎?”大爺又問。
“為什么?”
“我看你還小,要是你再大點,我就不敢給你做了,倒不是怕你是偷兒去人家屋里偷東西,最怕這把鑰匙是哪個美眉的,你半夜偷偷開門進去,摸到美眉的被窩里去,那我罪孽就大了,是不是,哈哈哈……”鎖匠攤主放肆地大笑。
我靠,這老東西真色呀,是不是男人都這么壞,從小屁孩到這個兩鬢都白了的糟老頭,都對美女想入非非。
韋小培臨走時,老頭說他姓鄭,以后可以叫他鄭師傅,有什么配鑰匙或開鎖的活盡可以再找他,又給了我一個小卡片,上面有他的手機號碼。
韋小培裝模作樣的拿著走了,沒出弄堂就把小卡片扔了,他并沒有料到,這個卡片其實留著有用的。
有了鑰匙,就該行動了。
這天夜里韋小培睡到半夜,在姑夫如雷的鼾聲里悄悄起來,摸出屋去了。他踩著自行車,一路狂奔到了逸園小區(qū),這正是他上次用天眼功看到的姑媽和金叔叔的新窩所在地。他在那幢樓前停下,沿樓梯上了五樓,停在502室門口。
拿出鑰匙試著一開,門咯吱真開了。
進屋,直接去主臥室。
當韋小培看到主臥室那個寬大的床,真是大開眼界,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床,床上擺著一條折疊好的被子,被子面上并排擺放兩個繡花枕頭?;B圖案的床單三面拖到地上。他用手按一按,下面是富有彈性的席夢思床墊。
韋小培一陣激動,一個背躍倒進床里,在床墊上彈了幾下。然后閉上眼睛,想象著金叔叔和姑媽一會兒來到這里,躺在這個床上,會怎么樣……
他靈感涌來,呼地一下跳起來,從兜里掏出帶的紙和筆,刷刷地畫了起來,很快就畫出了一個男女親密圖。
畫上是兩個半人半蛇的男女,他們上半身是人臉人身,女人梳著馬尾巴,男人剃著光光的頭,身子緊貼在一起,而下半部都是蛇身蛇尾,交叉纏繞著。
在男人的身邊,他寫上一個“金”字,在女人旁邊,我寫上一個“芳”字。
然后,他把這張圖塞在枕頭下。
當他們拿開枕頭準備**時,會第一眼就欣賞到它。
做完這一切后他就關了燈,轉身出去了。
他跑到樓下,沒有再耽擱,騎上自行車就打道回府了。
回到家,韋小培進了自己的房間,姑夫依然沉睡如豬。韋小培開著房門躺在床上,豎起耳朵搜捕著動靜,果然一會兒聽到姑媽臥室的門在開啟,閉上,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移向防盜門,隨著開門聲,關門聲,一切恢復靜謐,只有床另一頭的姑夫鼾聲依舊。
姑媽已經出去了。
半夜與金叔叔去偷會,真的太有精力了。
那個寬大華美又彈性十足的席夢思床,簡直就是個天堂啊,他們能不向往嗎。
但今夜,他們會被另一個東西給刺激的。
第24章:小侄在行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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