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極其憤怒心疼的關頭,他居然學著大志說粗話了。
可是神農(nóng)鼎并不聽他的命令,依舊噴著法劍的粉末!
一副不把七柄法劍全部毀掉,誓不罷休的樣子。
“你這個敗家玩意兒,給老子住手??!我靠!再毀老子的法劍,老子!”李長生眼眶都差點撕裂,牙齒將要咬碎,嘴角都溢出血來。
七柄法劍啊,距離一件寶器不遠了啊!可以給林青墓一件很好的禮物??!但這敗家玩意兒居然毀了他的財富!可惡??!要??!
“吵什么吵,都傷成這樣了,能不能安分點兒?”
可就在此時,陳玄奘忽然不屑的出聲了:“你這個土包子,不就是七柄法劍嗎?你等著瞧好了,神農(nóng)鼎應該就會噴出更好的東西?!?br />
“這敗家玩意兒,能噴出什么好東西啊,法劍都被粉碎了?!崩铋L生氣的差點一頭暈倒,陳玄奘這不是火上澆油嘛。
“出來了!”
可就在此時,陳玄奘忽然聲音顫抖的咆哮道:“我猜它能噴出這種東西!真是好東西啊,即便是在地球,本大帝也有好多年沒見過它了?!?br />
“到底是什么東西?我怎么沒有看到?”
李長生徹底懵了,陳玄奘的反應那么激烈,應該有好東西才是,可是他的確看不到有什么不一般的東西。
“你眼瞎??!那一條如同繡花針的銀白東西,真就看不到?”
陳玄奘沒耐煩的咆哮道。
“銀白?就那東西……我靠!七柄法劍被毀,就噴出一根繡花針,還是頭發(fā)絲細,只有一寸長的繡花針!這也是好東西?”
李長生徹底失望了,更加心疼,臉慘白的罵道:“就是個敗家玩意兒!”
在被神農(nóng)鼎噴出的無數(shù)粉末之中,的確包裹著一縷很特別的東西,只有頭發(fā)絲細,一寸長,閃爍銀白光澤,李長生甚至不知道它是一縷氣息,還是一根實實在在的芒刺。
“這個東西,在我們地球,叫做‘精金之氣’。其實也是天地靈氣的一種,但和靈氣又不一樣。它無法滋養(yǎng)肉身,只能被直接使用,構造各種兵器虛影,用以殺敵。就比如說這一縷‘精金之氣’,你可以隨時把它凝聚成一枚繡花針,普通的遁、甲,根本無法阻止他的穿刺!它無物不穿,無物可擋,可以說是世界上,最具鋒芒的氣息。”
“精金之氣,只能通過特殊的修法,從兵器法寶,和金屬的寶物中汲取,可是精金之氣一被汲取出來,什么法寶都沒用了。就像這七柄法劍,神農(nóng)鼎出自本能的粉碎了它們,汲取了法寶中蘊含的靈氣,然后把它用不著的精金之氣,給你反饋了出來?!?br />
“你可以把精金之氣引導吸收,直接納入識海,想用的時候,一個念頭閃爍,就能驅動它,比使用微塵靈光點還要容易?!?br />
“等你出內(nèi)力,也可以把精金之氣融入內(nèi)力,造成種種不可思議的變化。好了,該說的都差不多了,自己去玩吧。這精金之氣,其實挺好玩的?!?br />
……
似乎害怕李長生一直提問,自己不厭其煩,所以陳玄奘這次學聰明了,索把該說的一次說完,然后就要不負責任的丟下李長生。
“那法劍的粉末,還有沒有用?”
李長生還是有些不甘心,精金之氣到底怎么樣,他沒試過,所以不怎么驚喜。但是法劍的好,他卻是知道的清楚。
從那紅袍男子等人的情況就看的出來,擁有法劍的時候,他們囂張跋扈,喊打喊殺,可是丟了法劍,立刻落荒而逃,連尊嚴都不要了。
“法劍中的靈氣,都被神農(nóng)鼎吞噬了,所以這些粉末,也就沒用了。就是普通的鐵、石粉末。再因為精金之氣也喪失,所以徹底淪為灰塵?!标愋什恍嫉睦浜叩溃骸暗玫骄鹬畾饬诉€這么心狹窄,你小子,先試試精金之氣的威力再說吧?!?br />
然后他就徹底沉寂下去,不管李長生怎么召喚,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。
李長生無奈的嘆了口氣,只好平復心情,繼續(xù),只有等傷好,才能嘗試使用“精金之氣”,看看它到底有沒有陳玄奘說的那么好。
當他醒來的時候,光芒卻是那么刺眼,適應許久,才看清一直望著自己的大志。
“都早晨了嗎?”李長生驚訝的問道,難道自己睡了?
“確切的說,這是第二個早晨,你已經(jīng)躺了一個白天,兩個夜晚了。”大志憨厚的笑道。
“李清雅他們殺來了嗎?”
李長生大吃一驚。
都這么久了,身為玄靈境高手,如果得到了消息,他和大志會很危險。
“沒呢!現(xiàn)在那一群要打劫我們的家伙,或許因為自身的面子問題,所以還沒有把小鼎的事情暴出去。不過紙包不住火,等他們得知江東衛(wèi)正在尋找一個小鼎,就會為了巴結一代學子,而把我們交待上去?!?br />
大志無奈的嘆息道。
然后在李長生神凝重的時候,他繼續(xù)說道:“不過也沒關系,我已經(jīng)買到了一個小鼎,這個小鼎,叫做‘戊土宣鼎’,擁有吞噬精鐵之物的能力。并且其中蘊含龐大的戊土之氣,和聚集土元力的法陣,平日吸取大量的土元力儲存在里面,把法劍放進去,就可以通過土元力,修復一切法劍殘缺?!?br />
“那他吞噬精鐵之物,是怎么做到的?”
李長生驚奇的望著那個造型和神農(nóng)鼎極為相似,彩也差不多的“戊土宣鼎”,似乎真可以以假亂真。
“因為這也是個防御法鼎,其中有吞噬法陣和防御大陣,我給你掩飾一下?!?br />
大志神嚴肅的站起來,猛然把戊土宣鼎拋出去,只見那小鼎在空中變大,然后一道道土光,不停的散發(fā)出來,頓時形成一個土黃的罩子,如同倒扣金鐘,把大志保護在里面。
大志簡單的解釋道:“這就是戊土宣鼎的防御能力。你再看看他的吞噬法陣?!?br />
大志張口噴出一道精血,變大的法鼎,忽然顫抖起來,然后里面頓時彌漫出道道紅光,也形成一個紅的漩渦,被大志握住的黑法劍,因為擁有精鐵氣息的關系,就被那漩渦逐漸吸入,就連大志的力量,也無法阻止戊土宣鼎的吞噬之力。
“像!簡直是太像了。”
李長生看的眉毛直跳,如果真正的神農(nóng)鼎不在身上,他都分不清兩個小鼎,到底哪個是神農(nóng)鼎,哪個是戊土宣鼎。
這簡直是太像了!
連他都能騙過去,那么紅袍男子他們,肯定也無法分辨其中的真假。
“既然像,那你就拿著吧!應該可以騙過江東衛(wèi)他們?!贝笾緹o法控制法劍被吞噬,只好松手,讓戊土宣鼎把法劍吞噬進去,等過了片刻,法鼎安靜下來,他才把自己的法劍給取了出來。
然后他把戊土宣鼎,給了李長生。
李長生也不客氣,就收了起來。然后立刻滴血祭煉,就在他抬起手臂的時候,又驚喜的感受到。自己的傷勢,居然好了七八成!現(xiàn)在擁有了部分戰(zhàn)斗能力!
等把戊土宣鼎祭煉之后,再次放入芥子袋。對于戊土宣鼎的用法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掌握了,在沒有出內(nèi)力的時候,要想驅動法寶蘊含的法陣,需要付出精血。
“下面,就是想辦法,把真正的神農(nóng)鼎給藏起來,把戊土宣鼎放在芥子袋里面,如此以來,即便是江東衛(wèi)他們要查我的芥子袋,我也沒什么好擔心的?!?br />
李長生心思慎密的想了想,還是覺得神農(nóng)鼎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,就決定暫時放在大志那里,可就在此時,陳玄奘忽然嚴肅的傳音道:“如此,怎能輕易托付他人?我不是不相信這個壯漢,實則是干系重大,萬一被他弄丟了,你哭都來不及!”
“這可是一萬柄法劍,也敵不過的好東西。”害怕李長生不聽勸,陳玄奘又補充了一句。
一萬柄法劍!
李長生心里咯噔了一下,這的確是不能丟失的寶物。
所以他立刻決定自己保存神農(nóng)鼎,可是該怎么保存呢?
“血祭吧!神農(nóng)鼎既然是法寶,也可以血祭,并且我也研究過幾天,現(xiàn)在的神農(nóng)鼎,還不是最小的程度,它可以小到如同微塵一般,藏入里面,別人根本無法察覺!”
陳玄奘沉默了片刻,忽然給李長生指了一條明路。
“它可以小若微塵?”李長生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它可是!大的時候,或許能壓倒一座城池,小的時候,如若微塵,這有什么奇怪的?”陳玄奘不屑的道。
“好!那我就血祭?!崩铋L生頓時就放心了。能藏入里面,這是最為穩(wěn)妥的做法。
他和陳玄奘的交流,看似很長時間,其實也就是數(shù)個呼吸的時間。畢竟是念頭的交流,精神意念,沒有時間的局限,一個念頭交互,就可以交流很多東西。
但大志看到李長生保持著安靜,以為他要休息,也就不打擾,起身笑道:“師弟你再躺一會兒吧,等再養(yǎng)個一兩天,我?guī)阍谇嘈窍硎芤幌??!?br />
“好?!?br />
想到將要去酒財氣中回,到所謂的吃喝賭道場走一遭,李長生尷尬的點點頭。
大志出一縷的微笑,就離開客房。
李長生卻沒有多想,立刻拿出神農(nóng)鼎,開始血祭。
一下咬破自己的手指,血液就滴了出來,一滴滴的都流淌到了神農(nóng)鼎上。
奇異的事情發(fā)生了。
這神農(nóng)鼎表面沒有變化,就是把李長生的鮮血逐步的吸收了進去、然后他就就隱約看見了,神農(nóng)鼎里面,似乎有一個血的世界!隨著吸收的鮮血越來越多,血世界,居然微微起了波浪。
與此同時,自己的心靈,似乎和神農(nóng)鼎一下有血肉相連的感覺。
然后李長生就感覺到,自己的一縷精神,也輕易的了神農(nóng)鼎里面。整個世界,都是血的世界。血河滾滾,一道道澄凈的鮮紅氣血,如同血龍一般,不停的從血河之中游離出來,然后再鉆進去!
似乎氣血已經(jīng)有了靈!
第四十二章 敗家玩意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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