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勒,馬上就帶您過去,您這邊請!”張小二一副哭喪著臉的帶著寧海向著莊園的中心區(qū)域走去,相比于其他時候,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敢阻攔張小二。
其實主要還是看寧海的面子上,剛剛張小二已經(jīng)將他們這一次少年賽獲得冠軍的時間昭告全族了。
羅氏莊園之中的所有,不聾的人都知道,他們能夠保住四大家族的席位,都是仰仗了一個叫做寧海的年輕人。
而這位叫做寧海的年輕人則是他們的老祖宗羅惠的親傳弟子。
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非常之高的,任何人見到房間都不得有任何無理的舉動,否則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的話族規(guī)處置。
這也直接導致了很多人在看見寧海后是一副又敬又畏的樣子。
對于這種現(xiàn)象,寧海直接選擇無視,他跟羅氏家族中的人注定是走不到一塊的。
他來到羅氏家族幫助羅氏家族解決目前的困難,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,事情解決之后,他應該也不會與羅氏家族在有什么關聯(lián)了。
當然,萬事無絕對,如果羅江能夠強勢回歸羅氏家族,再度擔任羅氏家族的族長,說不定寧海還會跟羅氏家族有所聯(lián)系。
這一切,都要看接下來寧海,會從羅惠口中得知怎樣的真相。
一路暢通無阻,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羅惠的住處。
張小二很自覺的站在門外邊站崗,寧海自己一個人進入了別墅,來到了樓上的客廳,羅惠早已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(fā)上,目光灼灼地望著寧海。
“放心吧,事情已經(jīng)幫您完成了,這一次少年在羅家取得了冠軍,一直針對羅家的林氏家族則是成為了最后一名!”寧海當然很清楚羅惠到底在期待什么,沒有賣關子,便是直接將剛剛發(fā)生的直接告知。
“是嗎?那你做的可真不錯!”羅惠輕輕的笑了一聲,蒼老的面龐上又擠出了許多皺紋,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。
“那現(xiàn)在您能告訴我10多年前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了吧!”寧海的面色頗帶著幾分凝重,羅惠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已經(jīng)完成了。
現(xiàn)在也該是其兌現(xiàn)承諾的時候。
如果羅惠違背承諾,并不打算將10年前的真相告訴寧海,寧海也不會再顧及羅惠與羅江之間的情分。
會在必要的時候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。
“10年前的真相,我可以告訴你,但是我想在我將這真相告訴你之前,弄清楚一件事情,你究竟是什么人?為什么一定要知道?”羅惠目光灼灼的看著寧海,很久之前,她就已經(jīng)有了猜測,認為寧海是自己那苦命的哥哥羅江在外面留下的血脈之事,要么是兒子,要么就是孫子。
寧海微微有些愕然的看著羅惠,他仿佛從其目光中隱約的察覺到了幾許母愛的光澤……說是母愛的話太籠統(tǒng)了一點,應該說是親情吧。
完全搞不懂羅惠在想些什么的,寧海微微搖了搖頭,事已至此,已經(jīng)完全沒必要隱瞞了。
“本來這件事情我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,但是現(xiàn)在告訴您其實也無妨,在不久之前我遇到了您的兄長,羅江跟其一見如故,同時也了解到發(fā)生在他身上的一些事情!”
寧海直率的坦言說道:“解鈴還需系鈴人,想要讓羅江重新回到當年的巔峰狀態(tài),成為真正的一代宗師,也就只能夠從羅家入手了,所以我必須要知曉10年前羅家究竟發(fā)生了些什么!”
“你見到了我哥哥?”羅惠在微微愣了愣之后,情緒陡然間變得激動了起來。
不過很快的望向寧海的目光就從激動變成了詭異。
“那照你這么說,你并不是我那苦命的哥哥的血脈?”
聽到這話,寧海張大了嘴巴,感覺自己貌似聽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……
“老人家,您在想些什么呢?你把我當成了羅江的血脈?”
寧海有些哭笑不得的,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。
這事情的發(fā)展也頗有些戲劇化了吧,羅惠竟然將自己當成了是羅江的血脈。
這就有點意思了。
“這可不能怪我老人家把事情想得太偏了,而是一個消失了10多年,沒有蹤跡的人,突然間被一個陌生的人所提及,甚至還想要弄清楚,10多年前他離開羅家的事實真相,如果不是其真正的血脈至親的話,又怎么會將這些事情看得這么重呢?”羅惠畢竟也是經(jīng)歷過大風大浪的人,很快就穩(wěn)定了自己的情緒。
“這話說起來沒毛病,但很可惜,我跟羅江沒有半分錢的關系,更沒有血緣關系,所以很抱歉!”寧海微微聳了聳肩,但內心一點想要道歉的沖動都沒有。
“道歉就不用了,你說你遇見過我哥哥,還跟他相投甚歡?”羅惠目光灼灼的看著寧海。
“這當然不是假話,若非是了解到羅江十年前的境遇,我也不會來到羅家,想要弄清楚10年前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了!”寧海很是坦然的說道:“我跟羅江之間并沒有什么利益關系,我之所以會如此的在意,是因為現(xiàn)在的我已經(jīng)達到了一個頂峰,已經(jīng)遇到了一個瓶頸,在雕漆領域,我已經(jīng)達到了頂尖大師的水準,然而想要再向前邁出一步卻太過的艱難!”
“你果然已經(jīng)達到了那個程度了嗎……”羅惠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震撼。
雖然對此已經(jīng)有所猜測,在寧海進入客廳告訴其他已經(jīng)取得了少年賽的冠軍時,羅惠就已經(jīng)有隱隱的猜測。
寧海恐怕是一名真正的頂尖大師,不然的話不會在重重包圍之中這么輕松的就贏得少年賽的冠軍。
哪怕是如此,在寧海的坦誠之時,羅惠依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這簡直是創(chuàng)下了記錄,不僅僅是華夏的記錄,而是整個世界的記錄!
不僅僅是當今時代的記錄,而且是自古至今,雕漆技術誕生以來的記錄!
20多歲的頂尖大師,這真的有可能嗎?如果要是在以往,有人跟羅惠談起,有沒有人可能在弱冠之年就達到真正的頂尖大師的水準,羅惠一定會不屑的告訴那人,這是不可能的。
然而現(xiàn)在,鐵一般的事實卻告訴羅惠,她的那些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,這個世界上本身就不存在沒有可能的事情,而寧海的存在就已經(jīng)打破了不可能!
“這么說來,你想要知道10年前發(fā)生的一切,就是想通過得知真相了解到羅江為什么會離開羅家,進而幫助羅江走出心中的陰影,重振雄風,然后讓他指點你,邁出最后的那一步?”羅惠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“您可以這么理解,我對羅江其實是沒有任何的惡意的,當然對您和羅氏家族也沒有任何的惡意,我僅僅只是想要盡快的讓自己更上一層樓而已,這是一個機會,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我并不想要錯過?!睂幒:苁钦\懇的說道,并沒有遮遮掩掩,事情都已經(jīng)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了,再遮掩的話就顯得有些不坦誠了。
“原來是這樣!”羅惠喃喃自語,此刻她已經(jīng)明白了事情的真相。
“既然如此我會兌現(xiàn)我的承諾,把10年前的真相告訴你,但是或許你會感到很失望!”羅惠微微嘆息著搖了搖頭,緩聲的說道:“10年前,我大哥羅江就已經(jīng)邁出了半步,達到了許多人仰望一生都不可能觸碰到的領域。”
“如果沒有超凡脫俗的天賦,堅忍絕倫的毅力,又怎么可能會取得這樣的成就,一個擁有著如此般鋼鐵堅強毅力的男人,又怎么會被一些陰謀詭計所打倒,真正讓羅江選擇離開的原因恰恰就在于他的自身?!?br />
“10多年前發(fā)生了一起事件,羅江最鐘愛的孫子,死于一場車禍,當時在得知這起事件之后羅江震怒,親自參與了調查,并且最終得出了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的結論!”
“那時候的羅江雖然已經(jīng)快到花甲之年,但是做起事情來依舊是雷厲風行,很快在家族之中便是掀起了一場排查的風浪,在他的這種調查之下,家族之中人心惶惶,最終雖然被他調查出了真兇,但是又能如何呢?”
“設計下當時的那場車禍的正是他的親弟弟,也就是我的二哥和三哥一起合謀的,他們本身就不喜歡大哥所鐘愛的那位孫子,因為他的出身并不怎么好,并非是羅氏家族的嫡系,他母親勉強算得上是羅家的嫡系,這樣的出生讓我的二哥和三哥難以接受?!?br />
“為了防止家族的權力旁落,他們才策劃了這樣一起精心設計的車禍,很顯然,他們的目標已經(jīng)達成了,但是他們也同樣小瞧了羅江的能力,他們本以為他們已經(jīng)將所有的蹤跡掩蓋了,但卻依舊是被羅江查到了?!?br />
“當時事件被揭露的那天,整個羅氏家族都蒙在陰暗的烏云之中,羅江是羅氏家族的族長,在族中無論是人脈還是威望都是頂尖的,他做出的決定沒有人會違抗,但唯獨那一件事情,他卻是走上了與家族對立的局面。”
“羅氏家族不能夠被一個出身不怎么好的,根本就連嫡系都算不上的孩子所接納掌管,所以那時候幾乎2/3的家族成員,都與我的二哥和三哥站到了一塊?!?br />
“其實羅江本身所擁有的力量,是可以戰(zhàn)勝二哥和三哥的,但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,如果他這樣做了,羅氏家族將會蒙受前所未有的打擊,那所造成的傷害將是難以彌補的,會直接導致羅氏家族自身衰弱,甚至可能會被別的家族所吞并?!?br />
“為了不讓羅氏家族的薪火相傳止于當代,羅江最終做出了一個讓人痛苦的決定,他卸任羅氏家族的族長之位,不再就此事做追究,但是,這依舊是他心中的一個坎,跨越不過去的一道鬼門關,種種情愫,影響之下,他最終做出了離開家族流浪的決定!”
羅惠的聲音漸漸的變得低沉,甚至有著一種歇斯底里,當年發(fā)生的事情,若要說起對錯來,其實真的說不太清楚,但是要說起做法來,她的大哥與二哥做的事情的確太過偏激。
羅江雖然偏愛那一位不是嫡系的孫子,但是也絕不可能拿家族的未來開玩笑,如果他們采取正常的手段向羅江提出抗議,甚至是示威,都不會造成那種近乎是災難性的后果,幾乎讓整個的羅氏家族蒙上了一層陰霾。
羅江離開家族的這種瘋癲的行為,對羅氏家族來說,那影響幾乎不遜色核彈打擊。
不僅僅是家族中的一些以羅江為偶像的小輩,就算是高層之中也是發(fā)生了很大的動蕩。
家族之中雖然大部分都支持羅惠的二哥和三哥,但也依舊有很可觀的一部分數(shù)量的老人,堅定的站在羅江這一邊。
羅江的離開讓他們失去了主心骨,同樣也讓他們失去了對羅氏家族的希望。
第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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