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月之后,朱瑾山來了,要讓楚帥從樊城周家商行為他運送一批貨物回義城。
當即,楚帥便帶著阿丁四人出發(fā),而朱紅雪則是被朱瑾山帶回了朱府,他能答應朱紅雪來做鏢師,已經是最大讓步了,可舍不得真讓她跟著楚帥出去走鏢。
至于四方鏢局,楚帥出去之后便將大門緊閉了,因為除了朱家,也不會有其他的人來托鏢,開門與否其實都是一樣的。
而經過這兩個月的艱苦訓練,阿丁等四人都大有長進,無論是體力、耐力,都有很大的進步,只是殺敵之術他們雖然能熟練施展,但卻不能靈活運用,顯然是還沒有掌握其精髓所在。
不過楚帥還是比較滿意了,畢竟時間尚短,等以后時間長點,他們必定能夠成長起來的。
而讓楚帥驚訝的又是朱紅雪,經過這兩個月的訓練,其體力雖然趕不上阿丁等人,但是耐力卻不比他們弱,尤其是殺敵之術,她能運用自如,初窺到了精髓所在。
如若讓其經歷幾次實戰(zhàn)的話,必定能快速掌握,成為一代巾幗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樊城距離義城其實不遠,只有三千里路程,以楚帥他們騎馬的速度,來回也就十天左右,當然,前提是一切順利。
他們中午離開的義城,此時已近夜晚,他們到了河城地界,但是距離河城城池還有差不多百里距離。
楚帥看了一下天空,太陽雖然落下,但是卻很悶熱,按照他多年野外行軍的經驗來看,這是要下暴雨的前奏。
“快下暴雨了,先找個地方避雨?!背洰敿幢銢Q定,一般不趕時間的情況下,他都不會選擇在暴雨天氣趕路,尤其是晚上,那樣會增加很多危險。
于是幾人便停了下來,在附近找了家農舍,打算暫時借住一晚。
這農家就一個姓黃的老爹,非常好客,不止沒收楚帥的銀兩,還為楚帥等人將房間收拾干凈,將自己獵到的一些野物做成晚餐,請他們吃。
吃喝完畢之后,幾人陪著黃老爹坐在屋外乘涼,閑聊了起來。
“黃老爹,你怎么一個人住在這里???”阿勝將衣服脫了,光著膀子坐在地上,對黃老爹問道。
“老爹我可不是一個人,我妻子和孩子都住在這里,只不過他們住在地下,我住在地上而已。”黃老爹咧嘴一笑,然后指了指屋子邊上的兩個墳包。
“對不起啊,黃老爹,我不知道他們已經……”阿勝連忙站起來,一臉歉意地向黃老爹說道。
“年輕人沒事,那都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?!秉S老爹連忙擺手,笑呵呵地說道,不過他的笑聲中卻飽含著無奈。
“二十五年前,難道是因為那場蝗禍?我爹娘也是在那場蝗禍中去世的!”阿勝的聲音也微微有些悲傷起來。
“是啊,當時也是如現(xiàn)在這般悶熱,而且連續(xù)悶熱了十天,最后一場大暴雨降臨,然后沒有多久便發(fā)生了蝗禍。”黃老爹幽幽一嘆,無奈地苦笑一聲。
“……”
隨后阿勝和黃老爹便開始回憶起了二十五年前那場蝗禍,當時蝗蟲過境,遮天蔽日,一夜間赤地千里,一切都被吃得精光。
整個河城顆粒無收,發(fā)生了一次大饑荒,餓死了無數人,周邊十數個需要河城供應大米的城池全都受到了波及,阿勝的父母以及黃老爹的妻兒都是那時候餓死的。
當晚,他們聊到很晚才睡,天氣依舊悶熱,預期的大暴雨也沒有下來,一直到天亮楚帥他們告辭離去之時,依舊沒有下來。
告辭了黃老爹,楚帥幾人便快馬加鞭,三天之后,終于到了樊城。
直接打聽到周家商行,然后取了朱瑾山需要的貨物,打包完畢之后就離開樊城,往回而去。
回去的時候,因為多了兩車貨物,所以速度要慢上不少。
就在離開樊城一天的時候,路旁突然沖出來一群蒙面人,將楚帥一行人團團圍住。
“你們人離開,貨留下?!睘槭椎拿擅嫒藢⒖冈诩缟系拇蟮吨刂氐夭暹M地上,對楚帥等人大聲喝道。
“劫匪!”阿丁四人一見這么多人圍著,當即嚇得臉色發(fā)白。
雖然楚帥對他們進行了兩個月的訓練,不說以一擋十,最起碼以一敵二那是沒有問題的,但他們畢竟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,心中害怕也是正常的。
“只留下貨嗎?我要不要也留下?”楚帥滿臉笑意地看著那個為首的蒙面人,淡然地說道。
這哪是什么劫匪,如今天下太平、國泰民安,尤其是京都方圓萬里,更是家有閑錢、庫有余糧,怎么可能會有人去做劫匪?
這些人不用猜也知道,是曾家派來的。
而曾家派來的人,肯定不會是沖著貨物來的,他們的目標是自己。
“你若要留下,那大爺們也沒有意見!”那蒙面人嗤笑著說道,然后他雙掌緊握刀柄,將大刀拔出地面,隨之雙臂掄動。
大刀“呼”地一聲,帶出一道凌厲的勁風,便斬向了楚帥的腰際。
楚帥雙腿輕輕一夾馬背,那馬便猛地朝前跨出兩步,輕而易舉地避過了斬來的大刀。
隨即,楚帥一躍跳下馬背,在其躍起的同時,“鏘”地一聲,拔出了腰間長劍,隨之劍如疾風,斜斬而出,直斬向那蒙面人的肩胛。
“好快!”那蒙面人心中大驚,他一刀斬空,刀勢還未收回,楚帥的劍便已經斬出。
慌亂之中,他連忙收刀回防,可是終究是慢了一步,刀還未收回,半邊肩胛便被楚帥斬了下來。
而此時,楚帥才落到地面。
楚帥一劍斬下其肩胛之后,劍勢隨之一變,瞬間將其腦袋一并削掉了。
為首的蒙面人連慘叫都沒有發(fā)出一聲,就這么被楚帥斬成了三段,一命嗚呼。
這一切不過發(fā)生在呼吸之間,其他的蒙面人此時都還沒有反應過來,甚至都還沒有出手,他們的領頭人就被殺了。
“殺,一個不留!”楚帥環(huán)視了一圈這些蒙面人,突然厲聲一喝,聲音中滿含殺伐之意,讓所有聽見的人心中都為之一顫。
雖然他現(xiàn)在還不打算再殺曾家的人,但是這些曾家派來的人,他不會再放過一個,要殺得他們膽寒,殺得以后再沒有人敢為曾家賣命。
同時,他也是有意訓練阿丁四人,只有讓他們經歷過血的洗禮,才會更快地成長,將來才能獨當一面。
第十六章 出鏢遇劫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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