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剛剛還呼叫個不停的霍媛媛也愣愣的看著他們壓在一起的手。
氣氛,凝住了。
散發(fā)出一縷曖昧。
獨屬于他們之間的。
霍云瑞坐在那兒不說話,平靜的面色下是讓人猜不透的心思。
韓景心意識到了什么,忙把自己的手拿開,“不好意思,我今天感冒了,脾氣不大好,要不我不玩了?!?br />
“沒事,沒事,”霍媛媛擺擺手,小心的說道,“今天也不早了,二哥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“也好,等景心脾氣變好了再過來玩好了。”霍君墨輕飄飄的吐息,言語中讓人感覺有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……逗弄。
韓景心把目光偏到別處。
霍君墨跟霍媛媛離開了院子。
客廳里就剩下韓景心跟霍云瑞兩個人了。
“這什么破游戲,一點都不好玩?!表n景心為了掩飾自己內(nèi)心的心虛,邊吐糟邊收拾棋盤。
“我記得你跟君墨是不熟的。”霍云瑞云淡風(fēng)輕的聲音悠揚如細絲般飄來。
韓景心指尖猛地頓住。
他的話有種一擊斃命的凌厲感,仿佛是從千言萬語中淬煉出來的。
如果,他問她為什么對霍君墨發(fā)火,她還可以解釋。
但他這話不是問,這更像是一句揭秘。
有那么電光石火的一刻,她覺得他是不是已經(jīng)什么都知道了?
她背對著他,低下頭,“我承認,確實在來了老宅后跟他有所接觸,我已經(jīng)盡量在避開他了?!?br />
“他對你做了什么嗎?”霍云瑞追問。
韓景心提了一口氣,真相像一團硫酸似的含在喉嚨里,灼燙,又煎熬。
但,轉(zhuǎn)了無數(shù)個圈,她還是沒有勇氣將它吐出來。
她搖頭,“沒有,就是一些嘲諷,他應(yīng)該是看不慣我吧,有時候給我一些故意的刁難?!?br />
身后,沒有了聲音。
片刻,一道高大溫?zé)岬纳碥|環(huán)住了她,“別理他,他就是瘋子,以后他要是再為難你,就告訴我?!?br />
“嗯,我不怕他?!表n景心應(yīng)了一句。
霍云瑞送她上了樓。
房間里,他幫她把室內(nèi)的溫度調(diào)高了一些,“感冒了稍微暖一些比較好?!?br />
韓景心順從地點點頭,又說,“你也去洗澡睡覺吧。”
霍云瑞沒有馬上走,用臂彎摟過她的腰,什么都沒說,就靠下去吻她。
這是一個雙方都有點壓抑的吻。
索取的人怎么都不滿意,順從的人怎么都不走心,越吻唇越?jīng)觥?br />
韓景心腦子里只想著快一點結(jié)束。
可偏偏這個吻長的好像永遠都不會結(jié)束了似的,最后是她實在不能呼吸了而不得不把他推開的,“我……我好像有點缺氧,對不起,不是故意推開你的?!?br />
“不要說對不起,我并沒有勉強你?!被粼迫饟崃艘幌滤彳浀拈L發(fā)。
“呃……嗯?!?br />
韓景心試圖說什么,可憋了幾秒,就是找不到任何能說的話,只能發(fā)出兩個模糊的音節(jié)。
霍云瑞出去了。
她也總算是暫時卸下了所有的壓抑。
英國的時候他們盡管不是無話不說,可好歹也過的很融洽自然,為什么現(xiàn)在會覺得那么累,有時像是背了千斤重的鐵在身上似的。
是因為愧疚嗎?
還是因為無法用自己的靈魂跟他真心相對?
洗澡的時候,她無數(shù)遍地想,如果總有一天真相會曝露在陽光下,那一天會是哪一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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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。
韓景心剛刷完牙,手機里就收到了一條霍君墨發(fā)來的簡訊。
一張圖片。
一個白色的長條形的噴霧,主要功能是治療感冒,流涕,咳嗽。
還真有治療感冒的噴霧。
不知道為什么,看到這圖片她忍俊不禁地笑了,意識到自己現(xiàn)在竟然沒心沒肺到連自己的糗事都能當(dāng)笑話,她就意識到,她真的變強大了。
很快,又來了一條信息:中午12點,來找我。
附帶了一張地圖。
韓景心想了想,拿起手機回了條信息:那麻煩你再給我準(zhǔn)備一瓶感冒噴劑。
對面院子,霍君墨看到她發(fā)回來的信息不禁失笑,都會打暗號了。
韓景心放下手機,不由的嘆了口氣,她的人生,仿佛被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(huán)的無底黑洞,身不由己,掙脫不了,唯一能做的,似乎只有順勢而下,去尋找盡頭了。
至于終點的風(fēng)景,她已經(jīng)不奢求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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