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這件事李帆知道嗎?”
看著婆婆閃躲的眼神,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“他同意了?”
聽到婆婆肯定的答復,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,未經過我的許可,李帆……竟然同意了?
而婆婆那天的突然造訪,恐怕也是為了房子的事吧,難怪結婚三年她從未踏足過這里,如今卻……
“媽,我是不會把房子過戶給小叔子的,那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,不過我可以幫小叔子介紹女朋友?!?br />
……
“哼!”
帶著工作一天的疲憊推門而入,迎接我的自是婆婆的冷眼,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后,這幾日婆婆就一直是這副作態(tài),而恰好前些天李帆出差,沒了人從中調節(jié),家里的氣氛一日比一日沉重。
我想過和婆婆緩和關系,奈何她每次都拿著房子的事挑刺,于是就變成了如今這樣。
想到今日主管說過幾天會有總部的人來公司視察,我就覺得頭痛欲裂。
每次視察,公司的員工們都會脫一層皮,想到那場面,我簡直想請病假,不過看著面前一臉不悅的婆婆,我突然覺得公司也挺好的。
這種想法一直持續(xù)到了第三日早上,盯著一頭禿頂?shù)膹堉鞴馨才盼覀兇驋咦约哼@一部門的衛(wèi)生,耳邊響徹地全是他罵人的話音。
什么這里沒擦干凈,那里臟了,今早沒吃飯什么的……就跟吃了槍藥似的。
連我都挨了罵,不過等他走后,同事們立刻就在背后腹誹他那頭禿毛。
這讓我挨了罵后的郁悶心情立刻一掃而空,反而對那位來公司視察的仁兄產生了好奇,憑張主管的那副做派,看來來人來頭不小。
到了下午,我總算見到了那位仁兄,在一眾公司領導的簇擁下,一位身著深色西裝,邁著大長腿的男人走進了公司。
只他一人走在最前方,公司的高層包括經理都退居其后,我選的位置并不好,在他經過時只勉強看到了側臉。
只一眼就讓我震驚,這不是那個曾有過兩面之緣的帥哥嗎?
原來他竟是公司的上層,我心情復雜的收回視線,感慨道:“世界真小?!?br />
出乎我的意料,這一次視察并沒有給公司帶來太大的變動,整個下午都很平靜,只除了那些女同事們一個勁兒的在打聽那家伙的消息,對他是否有女朋友這一點非常關注。
我也好奇地聽了一耳朵,只是除了知道他叫謝遠之外,其余一概不知,頓時就沒了興趣。
很快到了下班的點,同事小米卻一直激動的拉著我說個不停,全是夸謝遠那家伙有多帥諸如此類的話題。
在公司三年,小米是唯一愿意親近我的朋友,而其他女同事全部因我那過分張揚的容貌而對我敬而遠之,因我已婚的事,才勉強維持住表面的友好關系。
一直到公司門口,小米依然沒有停下她的滔滔不絕,直到一道清冽的男聲打斷了她夸張的描述:“謝謝這位女士對我的贊揚?!?br />
我和小米同時回頭,就看到正主正站在后面不遠處朝我們微笑,看來剛才小米的話全被他聽了去。
這會兒小米卻結巴了:“不……不客氣?!?br />
等小米走后,謝遠走了過來,朝我伸出手:“你好,我叫謝遠,那天的事多謝了?!?br />
我回握住,同時道:“趙萱?!?br />
和謝遠交談了幾句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人有點像古代的溫潤君子,句句不離謝意,搞的我以為自己不是隨便叫了救護車,而是救了他一命。
“那天你走的急,沒來得及當面道謝,沒想到你是公司的員工?!?br />
聽到謝遠提起那晚的事,我猛然想起婆婆還在家里,立刻道:“抱歉,謝總,家里還有事,我就先走了,回見!”
拜別了謝遠,我立刻趕回了家,果然看到婆婆對我橫眉豎目。
“趙萱,你還有臉回來?”
尖利的聲音使我不禁蹙緊了眉,“婆婆,今天公司有領導來視察,所以下班才晚了點?!?br />
然而聽了我的解釋,婆婆反而愈發(fā)激動,“你少拿加班糊弄我,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又和那天的男人攪和在一起!”
這話難聽極了,忍了這些天,我實在忍不下去。
我剛要爆發(fā),突然想起了什么,男人?難道婆婆今天去了公司?
思及此,我勉強按捺怒氣,解釋道:“他就是今天來視察的領導,只是為了那天的事向我道謝,沒有其他,婆婆,你誤會了?!?br />
然而無論我怎么解釋,婆婆都不信,一直抓住不放,嚷著要告訴李帆,到后來我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你不會是想以此來脅迫我轉讓房產吧?”
婆婆一下子啞了火,最后惱羞成怒道:“是又如何?你本來就是我李家的人,房子自然是我李家的,讓給你小叔子,我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?!?br />
聽到這里,我怒極反笑:“你做夢!”
于是我們就吵了起來,衍變到后來,不知何時婆婆就對我動了手,除了剛開始挨了幾下抓撓,后面面對婆婆的攻擊我都靈活的躲了過去。
只是門外傳來的開門聲令我頓在了原地,婆婆好似沒聽到般抓住機會立刻撲上來撓我的臉,我一驚抬手推了過去。
不過直到這個時候我依然控制了力度,但是婆婆卻反應極大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,哀哀地哭叫起來。
我頓時一怔。
這時李帆打開門走了進來,一眼就看到我對婆婆動粗的一幕,我臉色一變,下意識地就想要解釋,然而李帆揚起的手打斷了我即將出口的話。
“啪!”
清脆地巴掌聲響徹在房間里,撫摸著臉頰上的巴掌印,我徹底愣在了原地。
直到李帆冷著臉推開我,扶起坐在地上的婆婆時,我才回過神來。
“李帆,你什么意思?”我漲紅了臉,眼眶泛紅地質問道。
結婚三年,我自認了解李帆,然而現(xiàn)在看著面前冷著一張臉的枕邊人,我卻覺得說不出的陌生,不過半個月,這個家就徹底變了模樣。
第二章 沖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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