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先生,今天我要是背叛了聶家,說明我并不是一個值得合作的人,你就不怕將來有一天我也會背叛你么?”夏知意和司縉打起了太極,就在她以為還能拖些時間的時候,司縉直接給出了大招。
“夏知意,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你的父親呢,不巧,我正好知道你父親的所在。”
此言一出,夏知意腦海里嗡地一聲炸開。她的母親辛若云和父親夏云巖,原本都是醫(yī)科大畢業(yè)出來的優(yōu)秀醫(yī)生,兩個人舉案齊眉,一起研究癌癥方面的課題。
后辛若云真是因為癌癥離世,鉆研了大半輩子癌癥治療的夏云巖眼睜睜看著辛若云飽受癌癥之苦,束手無策,最后親自目送太太離世。受不了這樣的打擊,夏云巖心理防線徹底崩潰,自此離家出走,不知所蹤。
這么多年,夏知意在科研的同時,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的父親,私下,夏知意也動用了大量的財力物力去尋找自己的父親,但是最終未果。
可今天,她卻在司縉口中得知關(guān)于父親的消息。
“他在哪?”夏知意激動地站起身來,表情近乎猙獰。一邊的助理見勢,即刻將趨于失控的夏知意攔住。
“如果夏小姐能夠和司家合作的話,我自然會告訴夏小姐關(guān)于夏先生的動向?!?br />
起初夏知意保持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樣,司縉還真以為她刀槍不入,此刻見著夏知意失控的狀態(tài),司縉眉梢微挑,繼續(xù)道,“據(jù)我所知,夏先生的生活過得并不好。如果夏小姐配合,自然是一家親大團圓,如果夏小姐不配合……”
司縉瞇著眼,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用凌厲眼神瞪著他的夏知意,“那么我能夠讓夏先生的日子難上加難?!?br />
“你卑鄙無恥?!毕闹鉀_著司縉怒喝了一聲,眼下她真是氣到近乎瘋狂,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去甩開司縉助理的束縛,夏知意囁喏著,那些狠話,怎么都出不了口。
她沒有靠山,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司縉說的都是真的,更讓她崩潰的是,她完全不知道夏云巖的行蹤……?
“夏小姐,筆就在這,你到底簽還是不簽”從助理手上拿起了筆,司縉朝著夏知意遞過去,“夏先生的精神狀態(tài)十分不好,我想夏小姐應(yīng)該也不愿意和夏先生在精神病院里相遇吧?”
司縉的一番話于夏知意而言,猶如五雷轟頂。她之前不是沒有預(yù)想過這種可能,可是真的聽別人說出來,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。
握著筆,夏知意低頭看著桌上的那一份文件。只要簽下了名字,她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父親……
手顫的厲害,夏知意用左手握住拿著筆的右手,可是她的右手非但沒有停下,反而抖得更厲害。
看著自己抖個不停的手,夏知意心中苦笑,此刻的她,像極了帕金森患者。
“夏小姐,簽吧,關(guān)于聶南楓的事情,我會全權(quán)負責(zé)?!?br />
司縉類似惡魔的低語落在了夏知意的耳邊,她的心開始動搖,在合同上劃出夏字開頭的那一橫,夏知意把筆丟下。
“我不能簽,關(guān)于我父親的事情這屬于我個人的私事,這件事和聶氏沒有任何的關(guān)系,司先生,我很抱歉。”
司縉的笑意凝固在臉上,干笑了兩聲,司縉盯著夏知意,目光逐漸泛出陰鷙冷冽的幽光,如若一頭惡狼盯著瑟瑟發(fā)抖卻執(zhí)意不肯逃的小白兔。
“夏小姐的仗義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,那么為夏小姐準(zhǔn)備的這份大禮看樣子是不得不送出去了?!闭酒鹕韥恚究N把合同收了回來,忽然聽到一聲悶響,而后夏知意的包被司縉的助理給搶下。
看著手機屏幕開啟的錄像模式,司縉笑的宛若從十八層地獄出來的索命羅剎,饒是再沉穩(wěn)如夏知意,也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。
“夏小姐真是藝高人膽大,敢這么和我玩的,你是頭一個。”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,司縉輕飄飄地吐出了兩個字,“帶走。”
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夏知意脖子后頭被人一個手刀砍下去,眼前發(fā)暈,兀自倒在了桌上。
聶南楓趕到咖啡廳門口時,正瞧著一輛銀色的賓利從眼前走過。江城里有名的大家也就那么幾個,車牌號瞥一眼就差不離知道是哪家的。
猶豫了兩秒,聶南楓掉頭追了上去。
見車越開越偏,最后在一家小旅館面前停下,聶南楓心中頓時生出了極為不詳?shù)念A(yù)感。怕跟的太近怕被發(fā)現(xiàn),在路面開闊的地方聶南楓只能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頭。
司縉喊了一聲停車,隨后就有人把暈過去的夏知意扛在肩上,帶進了破舊不堪的小旅館里。夏知意被男人一把摔在了硬板床上,床板咯吱咯吱響了好一陣才停下。
有人在屋里安置好了攝像機,隨即就有兩個長相油膩的中年男人進了屋。屋里的空調(diào)已經(jīng)發(fā)揮了作用,其中一個男人走到一邊就開始解上衣。
“這個會不會拍到咱們的臉啊?”見男人已經(jīng)解開了扣子,另外一個男人走到了攝影機前查看鏡頭,確定不會被拍進去臉,他才折身回來。
樓下,聶南楓把車停在距離司縉有一百米的地方。雖說這地方偏僻,但是勝在遮掩的地方比較多,聶南楓趁著其他人不注意,溜進了看起來實在簡陋的小旅館。
踩在樓梯上,聶南楓被模板樓梯嘎吱的響聲嚇了一跳,聽到屋內(nèi)女人的求救聲,聶南楓顧不得危險不危險,直接沖過去。旅館的門是最淡薄老舊的木門,鎖也是上個世紀(jì)的老式單口鎖,聶南楓一個飛踢過去,門連帶鎖一起報廢。
床上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,即刻扯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。女人被嚇得尖叫,即刻用枕頭把自己擋起來。
暴怒之下的聶南楓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拳頭就已經(jīng)落在了男人的身上,女人見勢不對,伸出腦袋里看。
目光撞在一處時,聶南楓的拳頭頓時僵住。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隔壁又傳來一陣喧鬧聲,這次,聶南楓無比肯定那就是夏知意的聲音。
第二十六章 得知蹤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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