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我現(xiàn)在的眼里,哪怕憑借幽冥通寶,也沒辦法看清張龍和畢方之間的戰(zhàn)斗。
一黑一白兩股風在院落中狂卷,短時間內(nèi)不分勝負。
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后,張龍狼狽的閃身向后跳躍,目露兇狠盯著畢方,“你……你怎么還可以動用力量???”
“因為你蠢。”畢方輕笑說道,“真以為我和那些老家伙簽訂契約,不踏入這棟宅邸一步,你們就能進來隨便欺負人么?”
“欺負你又怎樣!”張龍從口袋中摸出一枚閃著銀色光澤的令牌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肉疼之色,“這本來是留給后晉升神位的,沒辦法,現(xiàn)在只能送給你!”
說罷,張龍將令牌放在嘴里嘎吱嘎吱嚼,仰脖子吞下去。
那堅硬的金屬材質(zhì),我看著都牙疼。不過這玩意兒我認得,是貨真價實的陰吏令牌!
吞下陰吏令牌后,張龍體表溢散出肉眼可見的陰力,再次交戰(zhàn)的時候,明顯壓著畢方在打!
陳歌憂心忡忡的問道,“我怎么感覺張龍要勝了呢?!?br />
“倆人黑吃黑,和咱們沒關系?!?br />
我目光死死鎖定張龍,偶然間發(fā)現(xiàn),張龍的肉體,竟然還躺在十三號殯儀館的門口。
張龍的靈魂力量過于強大,肉身根本不足以支撐如此強大的靈體。因此才脫離肉身后,寄身于我的體內(nèi)。
像這種靈魂出竅的法術,古書上也有記載。如著名的八仙之一鐵拐李,就是因為神游天外的時候肉身被燒,只能寄身于瘸腿乞丐的身上。
不過,張龍之所以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的弱點留下,就是因為畢方因某些特殊的緣故,不能從房屋里頭走出。
俗話說,鷸蚌相爭漁翁得利,或許我可以為了奪回自己的軀體,在背后偷偷做點什么……
我悄聲對陳歌說,“你在這里為我接應看,我看能不能把那家伙的尸體偷過來!”
“額……你要那玩意兒做什么?”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!”
說完,我鼓起勇氣,悄悄的靠著墻壁,一點點向著門口逼近。
如果放在正常的情況下,我早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?墒乾F(xiàn)在張龍和畢方正打得如火如荼,我又只是個八品陰差,弱小的陰力根本不足以讓他們注意到。
終于,我走到了門旁,離躺在地上張龍的身體,只有一步之遙。
我鼓起勇氣,冒著被張龍一招打得魂飛魄散的風險,扛起張龍的身體,嗖的一聲跑到剛才躲藏的地方,把張龍的尸體扔給陳歌,自己也條上墻頭。
此時,張龍大概察覺到身體的異樣,暴怒的朝著門口喊了一聲,“是誰???”
看來我賭對了,肉體和靈魂是能夠感同身受的。
我和張龍不一樣。我在靈魂離體以后,肉身是死亡的狀態(tài),而張龍只是短暫脫體,算是休克。
為了試驗的我結論,我拎著張龍的腦袋,啪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。
“誰他媽的打我!無恥宵小,滾出來!”
聽著張龍憤怒的吼聲,我不由得驚喜。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,有了這玩意兒,就能逼迫張龍把我的肉身交出來。
只不過……張龍的肉身是真硬,我抽了一巴掌,反而把自己的手掌,震得生疼。
我對陳歌說,“你把他的一根小指切下來!”
陳歌拿起刀,手起刀落,只見一道電光火石,軍用匕首被磕出一道裂痕,可是張龍的小指只被劃破了細微的傷口。
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,這家伙是修煉了什么夫,肉身刀槍不入了么?
“門外的宵小,不用白費力氣了!我已融匯陰氣于體內(nèi),刀槍不入,水火不侵,等我收拾完畢方,你們也得跟著一起死!”
聽到張龍的聲音,陳歌有些慌了,哭喪著臉問我,“現(xiàn)在咱們怎么辦?”
“刀槍不入,水火不侵么……”
我摸著下巴,仔細思考了一會兒,旋即得出結論,“既然咱們用銳器切割,能留下傷口,就證明這家伙不是刀槍不入?!?br />
“可是,照咱們的效率,一年半載的都休想把這家伙殺死。”
“沒關系,我有辦法?!?br />
手指的皮肉相對結實,我們想要對付張龍這種皮糙肉厚的家伙,必須要從最脆弱的部位下手。
我料定了張龍和畢方交戰(zhàn)作一團,根本沒有時間管我和陳歌。我便扛著張龍的尸體,和陳歌一起下了墻頭,走到十三號殯儀館的門口。
隨后,我將張龍的褲帶解開,一扒到底,擺出大字形。
陳歌捂著眼,“你個死變態(tài),想對這個男人做什么?。俊?br />
“不是我做,是交給你來做。”我耐心的解釋說道。
然而還沒等我說完,陳歌就打斷,“給勞資耙,老娘才看不上這惡心扒拉的家伙!”
我,“……”
懶得和這家伙解釋,我找了塊結實的花崗巖,墊在張龍兩腿之間關鍵的部位,對陳歌說,“你把打鬼棒掄圓了,砸在這個點上,我保證張龍會痛不欲生?!?br />
“打鬼棒?”
我從閻羅殿中將打鬼棒召喚出,這玩意兒重量大概有五十多斤,比拆遷用的大錘都要給力。
最關鍵的是,打鬼棒并不是一根棒子,而是一根漆黑色狼牙棒形狀,力臂極長,尾端一頭是錘,另一頭是尖錐。
這種感覺,仿佛是將液壓機的力量,濃縮在一根針的著力點上,想想就覺得酸爽。
我提醒說,“一會兒你將尖錐瞄準球形物體的正中央位置,用最大的力道落下去,明白嗎?”
“我……我盡量嘗試。”
陳歌搓了搓手,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。
不得不說,陳歌在運動方面的天賦,比得上世界一級運動員。
陳歌腰腹發(fā)力,將身子繃圓成一張弓,這柔美的弧度,暴力的動作,渾然天成。
錘子掄出滿月的形狀,攜裹著嗚咽勁風落在一個點上。我聽到了蛋殼破碎的清脆聲,原本的圓球,頓時癟了下去。
“嗷——”
院落里,傳來張龍撕心裂肺的喊聲,這聲音聞著傷心聽者流淚,連我自己想想,都覺得頭皮發(fā)麻。
第四十三章 你的笑容已泛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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