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雷走后。于飛和莫雨婷突然陷入了莫名的尷尬。二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誰也不說話。
過了一陣,于飛說道:“雨婷,我先送你回去吧?!?br />
莫雨婷卻執(zhí)拗的說道:“不要,我留下來幫你。晚點回去?!?br />
“你回去太晚,叔叔阿姨會擔(dān)心的?!?br />
“他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,不會擔(dān)心的。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就行了。”
于飛心知再勸也是沒用,無奈說道:“那好吧,你先休息一下,我去做飯?!?br />
“不要,你先去忙吧,我給你做飯,飯好了我叫你?!?br />
簡單的晚飯過后,二人并肩坐在寫字臺前,整理記錄著研討會中的關(guān)鍵內(nèi)容。不知不覺,已至深夜。
于飛看了下時間,恍然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十一點多,著實吃了一驚。
“雨婷,你該回家了?!庇陲w一邊說著,一邊轉(zhuǎn)過頭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莫雨婷已經(jīng)偏著腦袋趴在寫字臺上,睡著了。
看著她酣睡的模樣,于飛實在不忍心吵醒她。但他清楚的知道,以他們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,絕對不可以留她在自己這里過夜。
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,柔聲喚道:“雨婷,醒醒,該送你回家了?!?br />
“嗯……”莫雨婷拉著長音,“我今晚不回去了,就在這睡。”
于飛笑道:“那樣的話,叔叔阿姨就真的要擔(dān)心了?!?br />
莫雨婷極不情愿的坐了起來,一臉惺忪的睡相。
“好吧?!?br />
這一晚,二人在各自的家中,各自的床上,都睡得無比的酣甜。趙雷那一聲突如其來的“嫂子”,進一步奠定了他們的關(guān)系,欠缺的,僅僅只剩下一個表白的形式。
第二天一早,莫雨婷呵欠連連地走下樓梯。莫懷山和唐文雅早已在客廳里“恭候”多時。
唐文雅擔(dān)憂的問道:“雨婷,你昨晚為什么回來那么晚?我不是一再的提醒過你嗎?在你們正式確定關(guān)系之前,一定要和于飛保持距離。你耳朵長哪去了?”
“哎呦媽!您都想到哪去了?昨天下午在養(yǎng)老社會召開了居家養(yǎng)老改革方案的研討會。收集了大量改革意見,我和于飛一直整理到大半夜,閑話都沒有說上幾句?!?br />
“真的只是這樣?”唐文雅狐疑的問道。
“真的真的真的!媽,您就放心吧,我們一直保持著革命友人的純真關(guān)系,絕對沒有跨越雷池半步!”
莫懷山擱下手中的報紙,笑道:“你呀,就不要瞎心了。于飛這小子,正直得很。雨婷和他在一起,你就放一百心吧?!?br />
唐文雅皺著眉道:“我擔(dān)心他們年輕人把持不住?!?br />
“哎呦我的媽耶,您能不能別說這個話題了,丟死人了。”
唐文雅無奈的搖頭笑道:“好好好,不說了不說了。雨婷,你的車呢?放在于飛那里了?”
莫雨婷頓時一陣后怕。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:“還說呢,昨天我都嚇?biāo)懒恕J致房谧儫魰r,我稍微有點走神,一個急剎停下了,結(jié)果我后面一輛車子猛得撞上來,把我的POLO車尾撞得稀碎!”說完,又是一臉的疼惜之色。
莫懷山和唐文雅都是一驚。
唐文雅連忙走到莫雨婷身邊,上上下下的仔細(xì)打量著,緊張的問道:“有沒有傷到哪里???”
“沒有,一點也沒傷著,就是嚇了一跳。于飛和他兄弟出面幫我解決了?,F(xiàn)在車還在他兄弟的店里修著。”
莫懷山擰著眉輕聲說道:“文雅,你說會不會是……”
唐文雅道:“應(yīng)該不會吧?!?br />
莫懷山又想了一想,嚴(yán)肅的說道:“雨婷,你今明天哪也不許去,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,出版社那邊我?guī)湍阏埣??!?br />
莫雨婷不悅的道:“干嗎呀?我不就是回來晚了嗎?我必須要出去!于飛那邊還需要我?guī)兔δ?,要是讓他一個人弄,估計要把自己累垮了。”
唐文雅想了一下,說道:“想出門也行,讓于飛過來接你。你必須寸步不離地和他呆在一塊。要不然,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!”
莫雨婷這才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,輕聲問道:“爸,媽,出什么事了嗎?”
莫懷山道:“什么事也沒有??傊?,你照辦就行了?!?br />
“噢,我知道了?!?br />
到了周一的早上,也就是土地競拍會的當(dāng)天,莫懷山和唐文雅早早的出了門。臨行前,又是一再的叮囑。但莫雨婷滿腦子想的都是于飛,壓根沒往心里去。
她知道今天是競拍會,但是爸媽參加過的競拍會都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了,每次都會再三的叮囑,不許干這,不許干那。而她每次也都是陽奉陰違、我行我素。結(jié)果事實證明,爸媽的擔(dān)心是多余的。
想到今天可以不用上班,立刻回到房間梳妝打扮。待一切收拾妥當(dāng),拎著包包踩著歡快的步伐,離開了家。
走到路口,左右眺望一下,只見后方不遠(yuǎn)處??恐惠v出租車,立刻揮了揮手。
“師傅,老城區(qū),永豐衛(wèi)生所?!?br />
“好的,請系好安全帶?!?br />
永豐衛(wèi)生所內(nèi)。天已大亮,但于飛和趙雷卻還沒有起床。
是的,趙雷又來了。滿腹的苦楚,迫使他來到于飛這里,一醉解千愁。
昨天,他和姚芊芊玩了整整一天,無憂無慮,像一對真正的情侶。到了晚上,趙雷想要送她到家門口,但姚芊芊仍是以家里有人不方便為由,繼續(xù)拒絕。
趙雷隱隱覺得有些不對,芊芊是孤兒,哪來的家人?如果真的有“家人”,這“家人”又是什么人?
由于放心不下,趙雷悄悄的跟了上去。卻震驚的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芊芊住在地下室!
他當(dāng)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,眼淚在眼眶里一直打轉(zhuǎn)。他很想沖進去把她拉走,帶回自己家去住??蓜倓傔~出了一步,又縮了回來。他不知道這樣的舉動,會不會傷到她。
于是,帶著心中那一團亂麻,趙雷來到于飛這里,喝了個酩酊大醉。
輕脆的開門聲,將二人驚醒。
林永豐皺著眉笑道:“你們這兩個小子,喝了多少酒?這么大的酒味,起床了嗎?”
于飛和越雷尷尬的應(yīng)了一聲,匆匆起身。
當(dāng)于飛洗漱好后,正要收拾滿屋的狼藉,手機卻收到了一條信息。當(dāng)他拿起手機查看時,卻驟然變了臉色!
【于飛,我上了一輛黑出租,司機拉著我往膠縣的方向去了。車牌號沒記住,快報警!】
第063章 黑出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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